林炔羽看向自己腰間的佩劍,這把春覺是自己剛習得劍術時師傅所贈。
這柄劍表面光滑無比通體黝黑,劍面卻又能清晰的映照出周圍的景象,其鋒利程度即使不注入靈力修為也可削鐵如泥,他曾經用世間最堅固的玄鐵試劍。
記得當時只是一劍,便將玄鐵斷為兩截,切面光滑平整,猶如鏡面。
他問過芩晚這把劍的來歷。
當時她思索了一番,垂下眼瞼溫聲道:“不是什么絕世的寶劍,以尋常心待之就好。”
他解下春覺將其拔出鞘兩分,凜冽的劍光倒映在他的眼中。涂小棠折返回來說出的話分明是別有深意,這把劍不似師傅說的那般普通。
方樂白從他袖口中鉆出,看著他此時有些怔住的樣子,不由得提聲喚他:“小羽!”
林炔羽這才回神,他收起劍疑惑道:“我只是覺得涂小棠對春覺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
“她對春覺自然就該是這種態(tài)度,”方樂白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的驕傲,見林炔羽不解高著聲音質問道,“你以為你手中拿著的是什么劍?!”
林炔羽覺得這條蛇傲嬌起來的樣子有些好笑,略微彎了彎嘴角溫聲道:“師傅當初說春覺只是一把普通的劍。”
方樂白:“…………”
“普通的劍?芩晚怎么可能會給你一把普通的劍!”這條小蛇哽著脖子發(fā)出來自他靈魂深處的吼問,見林炔羽仍是不解,神色不由得正經道,“千年前芩晚從昆侖山的百米寒冰之下挖出了一塊寒鐵,帶回斷塵歷經七日晝夜不歇的鍛造,方才造就了這把春覺。”
“師傅會鑄劍?”林炔羽不自覺的驚問,他從未聽芩晚提起過這些。
“嗯。”方樂白老成的點頭,不自覺的無腦吹起來,“芩晚雖然只鑄了這一把劍,可她的鑄劍術當稱得上是天下第一!”
他手中的這把春覺是師傅親手所鑄,少年眼中的神色不由得溫柔下來,他將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一些,認真的說:“師傅的鑄劍術自然可當天下第一。”
“還算你有眼光!”他的話得到了方樂白的極致肯定,這條小蛇繼續(xù)說道,“當年春覺剛鑄成時我才剛跟著芩晚不久,可即便在我那般小的年歲,那時的場景也深深地印在我的腦子里。”
春覺剛鑄成時受寒鐵的寒意影響,天都被陰云遮蓋下了好大的一場大雪,可雪停的第二天萬物復蘇,就連離斷塵不遠寸草不生的荒谷都長出了嫩綠的小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