翙栩:“…………”
被懟了的翙栩倒是不惱,只說道:“沒想到三百年不見,你的嘴巴還是這么的毒。”
“我原身是響尾蛇,本來就很毒。”方樂白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的,但這并不妨礙他鄙視面前的人,并且從鄙視他的話語中得到極大的快樂。
“她……最近還好嗎?”
不知過了多久,這似是嘆息又像是詢問的話被人輕輕問出,這話輕的就像是一陣風便能吹走似的。
好?
好個屁!!
那木頭為了他損了千年的修為不說,連六識之一的味覺也失去了,更別提自從他被正道的那群家伙冤枉到差點形魂俱滅后,芩晚便自責到再也不愿閉關。
這混蛋倒好,在芩晚幫他正了清白后竟還投入了魔界,簡直就是只養不熟的白眼朱雀!!
方樂白越想越氣,又苦于答應過芩晚不將此事透露給翙栩,便賭氣故意刺激他,道:“好,怎么不好!”
“你走了之后還有我陪著她呢,現在她又收了個徒弟,那少年不知比你貼心了多少倍,別說是讓他叛離了,就是讓他離芩晚遠些他也是不肯呢!”
這話語直擊人心,翙栩隱藏在衣袖中的手猛然攥緊,力道大的指甲甚至都將掌心刺破。
在空氣中彌散開來的血腥味,方樂白自是聞得到,他轉身跳下圍欄幾步坐到翙栩的對面,那張好看的臉上滿是挑釁:“說你是只傻鳥你還不承認,你這血中泛出的酸味可不小啊。”
“我那時只是為了自保。”良久,他這樣解釋道。
只是這解釋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
方樂白執拗道:“芩晚也能保護你。”
他顯然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放過翙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