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饒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他站在窗子前,窗子是打開的,外面種著的梨樹已經變成了枯樹,寒風吹得獵獵作響,姬饒靠在邊上,面色有些蒼白。
他伸出手去,看著自己的手,面色恍然。
可能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突然有什么披了上來,姬饒扭過頭去,看到沈云安站在他身邊,動作近乎笨拙的給他披了件狐裘。
這狐裘都是巫族人自己打獵,然后自己做的,姬饒給了沈云安一身,又給了韓玉一身,自己的那身倒是不經常穿。
沈云安最近興許是有些怕冷,那狐裘就沒脫下來過。
姬饒看見他的臉都埋在狐裘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把狐裘往上提了提,自己系上帶子,轉過頭看著沈云安,“你會笑嗎?”
沈云安面容呆滯,沒有任何反應。
一些細小的表情和動作,沈云安都做不來。
姬饒這段日子像是帶娃一樣。
社會險惡,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就讓他體會到了帶娃的痛苦。
姬饒朝沈云安輕輕彎了彎唇角,“這樣。”
沈云安冷著一張臉,無動于衷。
姬饒伸出手,食指中指各自放在沈云安的嘴角邊,然后稍稍用力,給沈云安撐了個笑容出來。
只是沈云安眼睛里沒有笑意,只動了嘴,顯得格外的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