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琛忙著出差對于望來說當然是個好事兒。他說讓他隨意,于望想了想,果斷住下來,等他快回來再搬回去,開玩笑,這兒住著這么爽,他為什么要回去,這大床,軟的要命,這吃的喝的,比他自己的時候強完了,他沒有過多的羞恥心和廉恥心,先舒服了再說,等蔣琛回來就算真不愿意,他也有借口搪塞過去,指不定還能倒打一耙:他也沒立規矩冰箱里的大牛排不能吃。
他扒拉扒拉自己的課,又看看蔣琛打過來的款。某種程度上這個男人真救了自己,他不是公派研究生,沒有津貼,一個人在異國求學,每年攢學費都累的要死,更別提做手術,現在好了,救世主來了。
思及此,他突然有了危機感,又扒出來備份的電子合同看,雖然兩個人現在沒有解約,但合同也沒規定月份,也就是蔣琛隨時說結束,他連續約的權利都沒有。
這怎么行,他仿佛看到幾十萬現金在自己眼前流失,他一把抓住——什么是合格的金絲雀,于望的認知很清晰,不圖金主錢的金絲雀不是什么金絲雀。
于是他又扒出蔣琛甩給他的健康報告跑去醫院做鑒定,得知是真的,站在熙熙攘攘的馬路上后知后覺品出點味兒來。
他真是太!幸!運!了!他撿到寶了!!!
他撿到一個有錢慷慨出手大方還事兒逼的金主。但是事兒逼能忍啊,而且從他找女人的頻率,能一兩個月都不理自己的情況來看,他就算男女通吃,應該也是偏向女人,遑論他已經在合同注明不發生關系,這跟躺著撿錢有什么區別?這么好的待遇他人壞點兒就壞點兒吧,比他壞的多的人大有人在。于望開始迸發出強烈的危機感,這么大的餡餅如果被他放跑了,那他是真的腦子有坑了。
他開始著手計劃什么是合蔣琛心意的金絲雀,試圖不引起對方反感,能多拿幾個月的錢。
于是他在網上搜了一圈后覺得不如對癥下藥,直接找到了之前和蔣琛發生關系的女人,對方聽他也是被包養的,毫不驚訝,畢竟男女通吃在她們本土國家實在是太常見了,她說蔣琛在床上是很野的,東西很大,眼神頗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看的于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當然知道他在床上的放浪形骸,他是見過他們做愛的,那力度和姿態,細密的汗順著男人的脊背躺下,蜜色肌膚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印,女人白皙的雙腿掛在他腰間,他的側臉冷漠帶有一絲慵懶。
他從臥室走向自己時仰脖喝了水,腰上就掛了條浴巾,松松散散的要掉不掉,一滴水順著下巴滴到胸膛上,他隨意地抽支煙,眉眼轉瞬間滿是發情的氣息。
或許是身體敏感,于望突然感到一陣臉紅心跳。
平心而論,這是他見過最香艷的刺激場面。
對方見他有些跑神,便說:“蔣琛喜歡乖的,貼心的,不喜歡騷的,因為他不讓我在床上叫,當然,你可以說些甜言蜜語,他會很受用。”
她喊于望sweet甜心,想他來打聽這些事,還臉紅紅的,估計又是一個被蔣琛這個混蛋迷上的,好心提醒道:“他是很有魅力,但是別陷進去。”
怎么可能。于望差點笑出聲,他有魅力?他的魅力在哪兒,是在游輪上賭博,還是將自己壓在沙發上威脅,當然,除此之外,他幫助自己的時候還是很有魅力的。
于望從中取了經,道了謝,噢對,他大手一揮就轉賬的時候是最有魅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