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琛妥協了。
他妥協了很多次,或者說妥協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任何大事小事,他都會妥協,他當哥,要妥協,他是強者,要妥協,他比對方年齡大,他還要妥協。不妥協干什么呢,他跟于望爭論起來他自己都感覺可笑,可是他說的話他又忍不住反駁,畢竟句句都比較可笑,或者氣人,以至于讓蔣琛一邊回懟,一邊無奈,甚至感覺自己都年輕了。
可能這就是跟年輕人待在一起的好處,自己也會變年輕,畢竟無語和生氣的程度堪比之前前五年。毫不夸張地說,他遇到于望后,似乎把前五年的情緒一朝積累在此。
想來于望也挺有本事,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潭死水,遠離父母、兄弟、好友、背井離鄉,孤身一人,偏偏有個人,他非要往這汪死水里扔石子,看看到底是無底洞,還是會翻出漣漪。
他成功了,他翻起了漣漪。
“我真的不用學嗎?”于望有些忐忑,看著視頻里的交際舞教學,看看一旁懶懶的蔣琛,“不會跳會給你丟人吧。”
蔣琛想,我都打算帶個男人參加宴會了,還怕你會不會跳什么交際舞。
“歇著吧。”蔣琛說,畢竟于望一學,就讓他在旁邊監督,生怕自己跳不好。
于望看了他一會兒,說好吧。
他收起了電腦,回屋時說:“如果你真的很不想帶我去,我也可以不去的。”
蔣琛:“……”
總是把自己說的可憐兮兮的。
于望看他沒說話,像只慫著耳朵的小狗,進屋了。
蔣琛也準備去公司,卻在路上接到了olivia的電話,說她提前回來了,問他還需不需要舞伴。
過了會兒,olivia才聽到蔣琛回答,“不用,找好了。”
接下來幾天于望又都像打雞血似的,還神神秘秘的。蔣琛都上床了,他還沒一溜煙上來,這不太符合他的作風,畢竟每次他都比蔣琛先閉眼,然后第二天再四仰八叉地扒著男人強壯的肉體睡的香甜。
他的睡姿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