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望沒有問蔣琛個人隱私問題,他覺得有些冒犯,也不想給他一種趁人之危的反感。但是除了他自身,于望也沒什么其他想了解的,就問不如換成一個要求,他希望蔣琛做的。
這其實也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因為他知道無論他提什么,蔣琛既然答應他,都會盡力滿足他,倒不是怕他生氣傷心,而是他自己言而有信。但是于望還在探,這就像兩個人沉默地拉鋸戰(zhàn),也有可能是他單方面的戰(zhàn)役,那就是再看一看這個男人的容忍程度。他在蔣琛的視角里無非是玩鬧般的,像撒嬌,但是在于望自己眼里,意義非凡。
他勤勤懇懇地繼續(xù)翻譯書籍,蔣琛都上床了身邊還是空空蕩蕩。他沒有催他,留了盞燈。第二天起來時身邊依舊沒人。他下意識皺眉,伸手一摸,打眼一看,睡衣疊在床頭整整齊齊,于望就沒睡。
他心情不悅地下床,發(fā)現(xiàn)他不是沒睡,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眉頭皺著,嘴微張,因側壓而形成了一個小o,睡的太熟了,也太累了,還能聽到輕微的鼾聲。
他碰碰他的胳膊,于望醒了,一臉癡呆,眼都翻了一下,下意識抹把嘴,看著蔣琛低頭嫌棄的目光也低頭,好么,口水。
于望一直致力于營造的良好形象總是會在沒有自主意識的時候毀于一旦。
他撓撓頭,想站起來,腿卻從腳后跟直到大腿根,全都麻的不像樣,他身子一軟,蔣探下意識接住他,就把人抱了個滿懷。
兩個人四目相對,于望看到蔣琛眼里的自己,眼角還有眼屎。他瞬間推開他跌回沙發(fā),逃似的強撐著如灌鉛般麻木的腿去了衛(wèi)生間。蔣琛慢慢放下手,沒說話。等于望收拾完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了,于望不得不自己驅(qū)車前往公司。
他一到公司,安德就說他遲到了。于望張張嘴又閉上,聽他說遲到三次要寫八千字檢討和上交一萬美金。于望震驚地停下來問他:“寫多少?”“八千字?!?br/>
安德說:“要分析自己的行為動機和每次遲到的原因,以及今后將會做出的改善,你還有兩次機會?!庇谕^皮發(fā)麻。他一邊感到可笑,又一邊感到惡意,這
是蔣琛的安排嗎?他不是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嗎?但或許是這群外國人的確難管,對工作、上司、甚至是規(guī)矩規(guī)則沒有交強的自我約束力,所以才會定制這樣的惡魔條款。
畢竟安德的話一出口就震懾到他,只知道懲罰就能起到一定的警示甚至是警告作用。
遑論還要交一萬美金的罰款。
他坐在工位上埋頭苦干,不經(jīng)意抬頭,卻看到陸陸續(xù)續(xù)來上班的員工,他看了眼時間,看他們笑容滿面,佩服他們的心理素質(zhì),不禁問安德,“有人遲到超
過三次嗎?”
“有啊。”安德說:“除了必須在崗的員工外,小組成員是可以遲到、早退、甚至是曠班的,他們不受任何限制?!?br/>
于望不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