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覺睡到天亮,都迷迷瞪瞪的衣衫不整。于望因為尿急想下床的時候腿在發麻,他感覺身上重重的,下意識推開,又被更蠻橫的壓著,他深吸口氣,緩了緩遲鈍的大腦,眼睛眨的速度都慢了半拍。蔣琛壓著他,嚴絲合縫,就讓他露個腦袋,自己埋在他的脖頸里睡的舒服,呼出的氣息把人烘的冒汗。
于望輕輕喊他的名字,感覺舌根有點疼,腦海中迅速浮現昨晚的瘋狂。他開始發熱,因為害羞。他不知道蔣琛記得多少,他是完完全全知道,自己情動的抱著男人寬厚的脊背,吻的忘乎所以,恨不得化成一灘水晃蕩在他的掌心,讓他牢牢的握住。那種接吻的力道和占有,讓他曲著腿,下面動情的水浸濕內褲,緊緊貼著陰戶,甚至想往臀縫里流。就像蔣琛所說,真不能開葷,一開就止不住,特別是對于從未被滿足過生理需求的于望來說,他的眼神和身體反應騙不了人。
昨晚的蔣琛也是真的上頭。他那么看著他,神態迷醉,卻又試圖保持清醒。成年男人的欲火燒起來三丈高,連帶他身邊的人都燃成灰燼。蔣琛撫摸過他的臉,聲音很啞,克制的喘息,很穩,但也很色情,“很怕么。”他說,手卻摸上了于望的屁股,隔著薄薄的睡褲掌著半邊的臀肉。掌心也是熱的,源源不斷的灼燒感傳至肌膚,于望想逃離,迫不得已摟緊他的脖子,試圖遠離,在他的手中輕微顫抖。
“別摸了。”于望快哭了。
他想要。
蔣琛何嘗不知道身下人的反應。他自己也硬邦邦的頂著他,甚至下意識就想操弄。但是看到于望眼尾晶瑩的淚珠,盡管是因生理反應羞怯的,他也用拇指抹掉,收回了手。
兩個人靜靜地躺在一起,一覺到天亮,到于望想尿急,被迫喊醒他。
蔣琛從他身上翻下去,下意識揉揉眉心,少見的賴床,沒有第一時間坐起來看時間和迅速保持清醒,而是找了個更舒服一點的姿勢睡了。于望靜靜地看著他,看到他微皺的眉,伸手輕輕給他撫平,下床去了衛生間。回來時他看眼時間,伸個懶腰似的活動活動筋骨,悄無聲息拿著衣服去客房穿。
蔣琛這些天是真累狠了。
于望去廚房做了早餐,煎蛋的時候莫名嘴角上揚,盡管什么都沒想,還是開心。他收拾好一切,去了學校。坐在公車上,開心。到了學校聽課,看著白人教授的嘴一張一合,還是開心。總之干什么都開心,仿佛周遭的世界都明媚和煥然一新。他昂首闊步且面帶笑容至如沐春風,讓不少人都側頭看他。
上完課他給蔣琛發了短信,沒敢打電話,怕吵他睡覺。沒人回,就估計還在睡。他便去了商店,購置一些菜和洗漱用品。蔣琛用的都是牌子貨,連洗發液他都覺得肉疼,猶豫再三還是買了,大發慈悲刷自己的卡。從商店出來的時候,他接到了家里的電話。是他爸。
先問他最近怎么樣,又說家里他二姑的孩子高考,過了一本線,全家都開心。于望知道這個表弟,學習很刻苦,跟自己關系還可以,就是離得遠,逢年過節見幾面,其余時候都沒聯系。他爸說這表弟可崇拜他了,他們一家也因為有于望而感到自豪,畢竟開早餐店的夫妻倆能供出一個在美國讀研究生的孩子,真爭氣。于望聽到這兒的時候還當父親夸自己,喜上加喜,開心的不能行,就差說爸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和我媽過上好日子,就聽到他爸說,正趕上這表弟生日,想去美國開開眼界。
于望:“……啊?”
于望:“不是,什么意思啊?”
他爸說:“你不是在美國嗎,昊昊想去找你,你帶他在美國參觀參觀。”
于望連忙拒絕:“不行啊爸,我這兒忙得很,我沒工夫管他。”
他爸說:“不用管,他外語也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