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起家的人身上都有一種野性,沒有這種野性就很難激發出野心,并經歷常人難以想象的苦走向成功。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是最重欲也最被欲望支配的一種人,但當大多數人取得值得拿出手的成就,他們就會收斂起張狂與傲慢,試圖平衡自己眉眼中的貪婪,也不會再進行一些像街頭流氓般的舉動來自掉身價,但凡事都有例外,蔣琛就是那個例外。
當他揮起酒瓶時,布朗斯心里的第一個想法是:他要做什么?!他絲毫想不到是要掄到喬納的頭上,畢竟蔣琛看起來沒有理由這么做,雖然是他們聯手捏造的報道,又經喬納發布,但是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他們談了多少次夾有威逼利誘的合作了,對方把他們罵的狗血淋頭的時候不是沒有,但上來就動手這還是第一次。這種直白的舉動讓他們感受到侮辱,臉都氣紅了。
喬納被扶下去包扎,蔣琛很從容,封閉的空間內只有他和議員、布朗斯,別說是這兩個人,就是再來四個,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他等待著他們的說法,對方一時被震懾,過了片刻才對他進行譴責。
蔣琛說:“中國有句古話,凡事親力親為。”
當然可以用所謂的高級手段和對方進行拉扯回合,但是費時費力還費錢,他的錢都有用處,就是扔了也懶得用在這地方上,畢竟報仇這種事,還是親自下手爽。
最原始的暴力,解決最簡單的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瓶酒的作用,接下來的交流順利的出奇,布朗斯和議員雖沒退讓多少,但蔣琛提出的條件也沒松口,最終在多次協商下,他們定下了合作方案,明天簽合同。
忙完正事兒,蔣琛回了于望的消息,又坐了會兒便離開了。凌晨三點,他沒喝酒,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又路過許多酒鬼,喪尸一樣追車扒他的車窗,這些都是吸毒的流浪漢,無家可歸,睡街頭,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他想起于望說的一點鎖門,但是又沒其他地方可去,想來想去還是回家了,卻沒想到鑰匙剛插孔里,門就開了。蔣琛一頓,于望神色緊張地將他快速看了一遍,發現他完好無損,明顯松了口氣,將人拉進來反鎖。
“我給你發消息你沒回。”他說。
蔣琛有一些怔愣,他看著他去廚房倒了溫水走過來,才脫下外套說:“在開車。”
“沒事兒。”于望沒有怪他,“回來就好。”
蔣琛說:“你不是睡了嗎?”
“誰說的?”于望示意他把水喝了,“你沒回來我睡不著。”
“你說你一點……”
“噢,那不是怕你擔心么。”
蔣琛說:“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于望說:“我怕耽誤你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