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酒酒不知什么時候蹲在了藥田梗上,手指插進藥白蘭根部附近的土壤里,收回時指尖帶著泛黃的泥水。
“你個傻子懂什么?”青衣少年再次炸毛,而那中年男子卻并未將陸酒酒放在眼里,只跟何空空說話。
“貴宗的情況人盡皆知,這條件我們藥宗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小兄弟還是好好想想吧。”
何空空聽了他的話卻沒有了之前的慌張,他盯著中年男子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后走向陸酒酒,伸手將她的衣角攥在手里,縮在她身后朝藥宗的三人說道:“我不管事,你們有事跟我們長老說吧。”
“跟她有什么好說的!”藥宗那邊的人明顯不是第一次他們打交道了,對陸酒酒的癡傻是知道的。
中年男子臉色冷了下來,“既然貴宗門沒有誠意那就按契約賠付靈石吧。”
何空空不自覺地捏緊手中的布料,陸酒酒察覺到,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這位大叔此言差矣。”陸酒酒唇角勾起,笑容和煦,“在我看來沒有誠意的應該是你們藥宗吧。”
“你什么意思?”中年男子問。
陸酒酒沒有回答他,反而回頭問何空空:“當初是藥宗的人來找我們租藥田的吧。”
何空空點頭,“沒錯。”
“這試租的三塊藥田也都是藥宗的人自己選的吧。”陸酒酒又問。
“嗯,就是面前這位藥宗管事親自挑的地,藥白蘭珍貴,幼苗尤其較弱,他們擔心我們弄壞了他們的苗,栽種也都是他們的人。”何空空回答道。
“你們在這嘰嘰歪歪到底是什么意思?”青衣少年面露不耐煩,而那中年男子卻表情漸漸凝重。
“這位管事大叔,你還要我當著你這兩位小弟子的面接著說下去嗎?”陸酒酒和他對視,雖笑,眼底卻一絲笑意都沒有。
“藥宗怎么說都是修真界響當當?shù)拈T派。”風水輪流轉(zhuǎn),主動權(quán)回到了陸酒酒手中,她彎腰將一株藥白蘭連根拔起,藥白蘭根系發(fā)達,陸酒酒拔起的時候帶起一簇濕泥。
“你怎么敢動……”青衣少年又要發(fā)作被一旁年紀稍小的同門拉住,對方面色凝重地朝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