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很會隱藏傷痛,但偏偏貓妖最為敏銳。
裴云初沒有那么貪心,在救命恩人痛的時候還要索取人家的精血。
他是做好了仙君會生氣的準備的,但仙君給的很輕易,仿佛不是精血,而是普普通通的一滴水。
本該是將許然身上所有疼痛都轉移的,但秘術被許然強行中斷,他看著蜷縮成一團的小貓,嗓音輕且淡:“傻不傻?”
裴云初疼得發抖,為了轉移注意力漫無目的地瞎想,他沒把疼痛全分過來,這是只分了一半,還是三分之一?十分之一?
甚至更少,他不清楚。
他并非全然不能忍痛的小妖,以往也被族中長輩夸贊心性堅韌,卻依舊覺得很痛,仙君方才怎么還能若無其事地逗他?
怎么會有這種疼,難不成仙君修煉得走火入魔了?看著也不像。
裴云初蓄力,想重新催動秘術,身體卻突然一輕。
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許然。
許然將他抱在懷里,低聲道:“不用……你讓我抱一下就好。”
裴云初的爪子在許然手臂處劃了劃,這并非什么珍貴的法衣,而是尋常的布料,袖子很輕易就被利爪劃破。
裴云初:“……”
許然則是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地道:“看來得給你把爪子剪一剪了。”
聽到這話,小貓的爪子不自覺地縮了縮。
“差點忘了,”許然感應了一下裴云初體內的那顆妖丹,然后問道:“現在能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