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回位置上時,家宴已經(jīng)接近尾聲,阿爺吃了酒,正拉著爹爹的手,說個沒完,爹連忙應(yīng)承,說自己這些年不苦。
柳氏放下筷箸,疑惑的往后揮手,后面的婆子見了,直接退了出去。
“芷惜,三嬸怎么樣了?”崔氏見她回來問道,若是三娘子身子抱恙,她理應(yīng)該去看看。
“沒什么事,娘,吃菜。”姜芷惜夾了一塊肉在娘的碗內(nèi)。
崔氏見她不語,也不好再問。
“哼,在鄉(xiāng)下吃慣了咸菜,吃不多這么多肉。”崔氏看著碗內(nèi)的肉,嘆氣道。
“哎呀,大娘子,肉都吃不下了,這得要看看呀,世子妃,你會醫(yī)術(shù),怎么給你娘看看。”柳氏端起酒杯,人身子好不好,就看飯量。
看來這崔氏,也不是享福的命。
“前些日子,我給娘做了藥丸,大補之物,不知為何現(xiàn)在還未送到我娘親手里,我問過了,藥丸已經(jīng)送到管家手里,這管家只聽二娘子的話,不知二娘子,可否幫我問問?”姜芷惜放下筷箸,笑嘻嘻的看著柳氏。
“你自己人送的藥,去問管家就是,我雖有掌家的權(quán)利,卻也不必事事過問吧,這么點芝麻大小的事也要管一管,哪里還顧得了這么多。”柳氏不以為意。
“所以二娘子許多事,自己并不知情對嗎?”姜芷惜問道。
“你又想說什么?”柳氏警醒,目光正視姜芷惜。
“沒什么,柳娘子緊張做什么,我只是想說,武安侯府,家大業(yè)大,柳娘子一人操持執(zhí)掌中饋,確實不是事事過問的。”姜芷惜端起酒杯,聞了聞,幸好,是溫過的酒。
姜九行目光深沉的看著妹妹,她變了不止一點點,伶牙俐齒,指桑罵槐的本事也有了,“妹妹,你什么時候會醫(yī)術(shù)了?”
姜芷惜側(cè)目,“兄長,你日日在外習(xí)武,每天酉時歸,我進步的時候,你怎么會看的見?”
姜九行蹙眉,“娘,妹妹怎么變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