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早,路上人不多,沈追追出去一段后,就遠遠的看到何渠進了一條胡同,他打碼跟上去,看了看胡同口掛著的牌子“燕子胡同”。
沈追從小在西北長大,在京城總共生活不過大半年的時間,對于居住在這些大街小巷里的民宅背景并不清楚,不過此地靠近南城,他倒是知道此為商賈們聚居之地。
沈家從來不曾與商賈們往來,何渠這一大早匆匆忙忙地跑來此地作甚?
如果是奉沈輕舟的命令出來辦要緊的事,也不該他一個人行動。
況且,看何渠鎮輕車熟路的,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可不像是第一次來。
沈追在路口站了一會兒,下了馬,徒步而入。
胡同還算寬闊,兩邊的民宅也還講究。但家家戶戶都關著大門,路人也很少,幾乎都是走街串巷吆喝賣貨的商販。
他牽著馬信步向前,都快走出胡同了,還是沒發現何渠。
真是奇怪。
他那個怪人哥哥的手下,也跟他一樣怪。
“就是這兒。”
剛走到一座宅院附近,前方就來了兩個家丁裝扮的人,跟在兩個商販后頭,鬼鬼祟祟的指著宅院里頭,然后裝作歇腳,袖子手站在了墻下一株梧桐樹下。
一看就有鬼。
沈追停住腳步,隔著馬路瞧著斜對面他們。
一會兒門開了,出來了一個衣著素凈的嬤嬤,左右看了看之后,信步出了門。
那兩人藏在樹后,隨后躡手躡腳跟了上去。
沈追冷哼一聲,扭頭看看這宅院,猶豫要不要敲門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