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查證乃是何渠他們從小起就開始訓練出的強項,何況這回要找的還不是要緊的東西,幾個人在屋里翻查了兩圈,別的沒找著,但也找到了兩幅看起來是隨手塞在了抽屜里的詩文與一幅花鳥小作。
揣著出來到了胡同里,交給了沈輕舟。
沈輕舟展開看了兩眼,面具底下眉頭皺了皺,然后就拿著往外走去。
陸珈見識過沈輕舟的影衛,即便是獨自立在原處這么久也不曾害怕。不過對于一個死過了一回的人來說,膽子也早就練出來了。
只是有些無聊,早知道把銀柳帶上就好了,起碼還能嘮會兒嗑。
她想到既然今夜捉不到魏氏的奸,不知為何沈輕舟又要冒著嚴寒帶她來這兒?
既然此地已確定就是魏氏不為人知的與人通奸的處所,必然是會得到蛛絲馬跡的,這不假。
可是得了證據也還是得抓個現行才有看來,所以這趟看起來其實沒那么必要的。
其實陸珈是擔心沈輕舟的身子。
只要回想起倆人在沙灣初見面的情景,就知道關于他久病纏身的傳聞不是假的,雖然相識以后這大半年他也強壯了許多,可他病根未除,這總是真的吧?
她活了兩輩子,得到了養父母的愛護,也結交了如劉喜玉這樣相互欣賞的好友,但秋娘一心盼著她平安,不適宜說些兇險之事,劉喜玉則不諳朝堂,這方面難以深入。
所以要論真正心意相通之人,能無所顧忌肆意暢談之人,只有跟他們陸家行事大相徑庭的沈輕舟。
秋娘在得知他身份時立即想到他們的婚約能否履行,陸珈想的卻是,他們還能否像過去一樣保持往來?
所以二話不說,讓他不要在乎那份婚約。
陸階滿腦子想著維系與嚴家的關系,而沈博選擇獨善其身,她和沈輕舟注定沒有未來。
而他,他也沒必要非得跟個奸臣之女捆綁在一起的。
親是成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