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出了皇宮之后,轎子也不坐了,直接牽過了護衛的馬,不由分說翻身上去:“回府!”
此時的碧波閣里暖意融融。
風雪漸大的時候,宋恩反倒把碧波閣朝南的窗戶開啟了一線。
“這么多年來一入秋冬,這窗戶就要閉得嚴嚴實實,哪怕是屋里燒著熏籠必須開窗,也得放個屏風擋一擋。
“可是自從有了未來的大少奶奶經手調養,公子的身子骨也日益健壯。”
宋恩說到這里轉過身來微笑道:“真是可喜可賀。”
沈輕舟臉上雖然沒有明顯的笑容,但他歪在錦榻上,手里摩挲著陸家那塊玉的樣子,卻好似撫摸著十萬大軍的虎符。
“這幾日外頭的風聲怎么樣了?”
“依然傳得如火如荼。”宋恩在對面坐下,“除了我們給陸大小姐造勢,但有些奇怪的是,陸——陸尚書的聲勢卻也不弱,原先那些看他笑話的人,似乎銷聲匿跡了,取而代之的是替他抱不平的。”
沈輕舟停住了手指,緩緩坐了起來。
宋恩又說道:“嚴家從事發到現在,可以說陸家從中蒙受了無妄之災,可陸家至今為止未曾吐露過絲毫怨言,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沈輕舟道:“他雖然幫著嚴家,倒的確是用不著這么卑微。”說到這里頓了一下,他忽道:“賜婚的事有消息了嗎?”
“公子擔心他不答應?”
沈輕舟默語。
“公子!”這時候唐鈺走了進來,身上披著雪花,臉上還有著慌亂之色,“太尉回來了!太尉往咱們碧波閣來了!”
“你們主子呢?”
唐鈺剛把話說完,外面就傳來了沈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