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這一路說下來,郭翊早聽得一愣一愣了。
柳政身為戶部侍郎,而且借著裙帶關系入了嚴家父子之眼后,這些年也算成為嚴家的一大狗腿,按說憑他的城府不該栽在這種男女之事上。
可這案子告下來,居然還不止那些沒羞沒臊的房中事,竟然還扯到了柳政為官的把柄!
三千兩銀子對姓柳的這些人來說實在不多,就是告上去,對柳政的官身來說也不會有影響。
況且這樣的事情,放在他的身上又豈止一兩次?簡直已經到虱子多了不癢的程度了。所以他們的對家平日也懶得把這種事單拎出來理論。
但既然遞交了證據,還當著官府的面給告出來,就不能當沒發生了,順天府得受理,且這女子還拿得出證據,那就不得不往上報,不管是大理寺還是都察院,都得揪一揪這條尾巴。
更別說都察院那幫御史,全都是捅破了天都不怕的清流文人,送上門來的狀子,豈能不趁機會審他一審?
“難怪你這么高興!”郭翊道,“柳政這回也實屬栽坑了。這女子不簡單,卻不知她背后是誰?她竟然拿得出柳政貪墨的證據,這可不簡單。除了咱們,誰還會去向柳家出手?”
沈輕舟望著宋恩:“你讓人去查一查。”
話說完之后,他立刻又道:“你方才說,這杜氏是嚴述妻子的堂妹?”
宋恩回道:“不但是堂妹,聽說與嚴述妻子的關系還頗為親近,陸家二小姐與嚴家的婚事上,這杜氏還被請為了全福夫人。”
說到這里他頓一頓:“不過此番一來,恐怕這全福夫人是做不成了。”
嚴家前陣子出的丑已經夠大,再請個家里也出了丑的全福夫人,那京城人不得把嚴家笑話上幾十年?難道嚴家是找不到人了嗎?
沈輕舟起身:“你看何渠在哪里,讓他想辦法接近接近這杜氏!”
既然杜氏與嚴夫人關系親近,十一年前的事情,從她身上未必找不出線索。
……
在等待沈輕舟回音的日子,陸珈抽空去了趟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