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于那一夜嚴家的丑聞傳的滿城風雨,盡在嚴家人的意料之中。
捂也捂不住,索性就沒打算捂。
畢竟過去這么多年來,涌向嚴家的浪潮何止一兩次?
說白了,從上到下他們見過的風雨多了去了。
這算什么?
不過是丟臉而已,又傷不了他們的根本,只要他們的權勢地位,榮華富貴不受影響,口水什么的隨他們噴。
可連聽了幾日下來,嚴夫人漸漸有些坐不住了。
晚飯后夫妻倆坐在榻上喝茶,她問起來:“這幾日街頭的風聲,你聽到了嗎?”
嚴述這幾日為避風頭也未出門,手頭公務都是吩咐下人們投遞,聽到這里他說道:“什么?”
嚴夫人放了杯子:“不知為何,這兩日街頭除了還在揪著我們嚴家不放之外,另有一半人在同情受苦的陸家大小姐,還有一半人卻在議論被無辜牽連的陸嵐初。”
當日回府之后,她就把嚴渠抓了過來,里里外外仔仔細細的把蔣氏那些話核實了一遍,結果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蔣氏竟然沒有信口胡謅!
嚴渠在外頭先后置下了兩座宅子,外室都養了幾年了!
而且兩個賤蹄子異口同聲交代,他那方面還真的不行!
嚴夫人當然不能聽信一面之詞,又讓丈夫親自率人核驗過,直到回復說確實如此,她也就徹底死了心。
她就生下了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卻不能生兒育女,這跟才生一個兒子有什么區別?!
但現實容不得她多傷心,外頭的風言風語實在太勁了,嚴渠這邊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只能把這個消息死死捂住,連家里其余人都瞞住,絕不讓再傳出絲毫風聲去,而后趕緊騰出心思來應對大局。
嚴述還在翻著手上的卷宗,聽到這里抬頭:“怎么議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