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珈被何渠帶來的消息給架在了半空。
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夜,又揣著心思吃了早飯,她還是抬腳往程家去。
如果這個計劃不能為程家?guī)砗锰帲碳視粫饝?yīng)不說,純粹只受不施,這種臨時撿起來的親情也不見得牢靠。
陸珈自然可以裝做不知情,埋頭按事先說好的把事情辦成。可明知是坑還讓人跳,到底不道義。
到了程家,程夫人正在忙著指揮人糊窗戶紙。
昨夜聽完陸珈的一席話,程夫人的心也定了。
畢竟陸家官身擺在那里,要不是兩家結(jié)了梁子,不然直接找上門去,哪里還有不成的呢?
此番雖說不算求人,聽從陸珈的主意行事,還有些跟陸階較勁的意思。
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陸珈說得對,陸府失蹤了多年的大小姐被他們程家找到了,陸階無論如何也得承下這份情。
昨天夜里合計了一番,于是約定這幾日各自作些安排,待秋娘母子進京后便且行事。
程文惠雖然一想起來陸珈當(dāng)面打臉自己的時候還很生氣,卻也叮囑程夫人把自家妹子出閣之前住過的院子騰出來讓陸珈住。
于是一大早程夫人就里里外外的開始忙碌。
聽說陸珈突然到來,程夫人未免意外,連忙迎她進來。
正好程文惠在練五禽戲,聽到消息也出來了。
見著陸珈就道:“你一大早過來,又出什么花樣?”
陸珈懶得跟他斗嘴:“吏部尚書也要換了,舅舅可知換了誰?”
程文惠滿臉不在乎:“管他是誰,難不成我還要去巴結(ji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