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舟從來沒有想過,會從陸珈的嘴里聽到關于定親這個話題。
他著實定住了一陣:“為何問這個?”
“快回答我就是了。”
沈輕舟看她半晌,然后轉頭看著足下黃葉:“定過。”
他十九歲了,身世又不低,也不是真的孤兒,過去當然多的是想給他定終身的人。
“是嘛。”陸珈托著腮的手收了回去。
她向來不是深沉之人,喜怒哀怒總掛在臉上,此時這短短兩個字,一半是回應,一半卻是失落。
這失落像一支漿,把沈輕舟的心湖揚起了波。
他竟不由自主地解釋起來:“定過的意思就是,有過婚約但是黃了。”
真無聊。
這有什么好問的?
——不。
這有什么好解釋的。
“黃了?”陸珈蔫下去的聲音又揚了起來,“怎么就黃了呀?”
她這忽然揚高了的聲音,倒像是下一瞬就準備要為他夭折了的婚事喝彩。
沈輕舟略沒好氣:“女方家里嫌我身子不好。都怕我活不久。”
這難道是什么光采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