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一說,倒讓我茅塞頓開。”劉惜玉也反應過來了,“早前蘇明幸把持著米市商會,壓迫著糧商囤貨居奇,抬高米價,造成了大批百姓買不起米,吃不起糧。
“蘇明幸倒了,米價又壓下來了,這是動了他人的利益呀!
“他們是寧愿糟蹋這么多良田,寧愿逼著老百姓死,也要保住手上的油水!
“欽差可還在沙灣呢,他們怎么敢!”
茶幾又被拍響,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一套杯盞跳起來,又滾落到地上,發出了尖銳的脆響。
陸珈覺得還不止如此。
她前陣子為了對付張家,卻意外把蘇明幸給揪了出來——蘇明幸于整個朝堂而言再微小不過,可他卻牽系著沙灣米市。
嚴賊整頓河運說干就干,南北貿易碼頭這么多,敢說他們沒從中撈油水?
讓蘇明幸入獄,也等于把該有的進程給擾亂了。
嚴家在朝中各部的關系盤根錯節,這潭州府內未必沒有他的人。
負責這些事務的人,難道不想撥亂反正嗎?
不想力挽狂瀾,竭盡全力的完成嚴家的指令嗎?
所以除了要保證米市依然能夠像過去那樣盈利,也要為了嚴家的企圖得以成功實現吧?
為了這些,他們害得這么多商戶遭受損失,也害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倉房和鋪子要歇業,或許還損失了部分稻米!
抓不到兇手,這場損失就得沙灣百姓白白承受了!
她陸珈就得閉眼吃這個啞巴虧了!
這讓她怎么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