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好一場忙活。
何氏突然被潭州府的人帶走,陸珈他們舍不得跟過去,一看知府大人正襟危坐,堂下還跪著早就已經(jīng)五花大綁的老鴇和龜奴,頓時明白秦舟走的時候為何會說何氏不足為患了!
攤上這么大的官司,只要官府能辦人事兒,何氏下獄是定定的。
作為一個犯事的囚徒,證據(jù)確鑿,她縱然想拉扯陸珈的身世又有什么用?誰會信她?!
就算她反過來狀告陸家坑他們家的錢財,那也得有證據(jù)!
誰能證明秦舟和陸珈有關(guān)系?
他們?nèi)缃窦邑斏⒈M,還能怎么蹦達(dá)?
秦舟身在何處,陸珈都不知道,憑如今錢財兩空的張家還能找得出來?
但戲都唱到這份上了,陸珈少不得在堂前哭訴幾句,把這些年何氏如何欺負(fù)自己的事情凄凄怨怨全都哭訴了一通。
這知府大人身為一任地方官,竟然也頗有耐心的聽她絮絮叨叨的講完了,又讓人去拿人證。
李二的事情就是現(xiàn)成的,幾個月過去了李家氣還沒消呢,派了人過去,一問一個準(zhǔn)。
知府當(dāng)場拍板,判何氏下獄。
一家人歡歡喜喜地離開潭州,回到沙灣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
船頭上陸珈讓謝誼回頭告假,派他和李常收拾首尾,去碼頭查看秦舟他們租過的船只是否離港,又塞了把銀子給他們,讓他們好生打點(diǎn)昨夜里雇來的幾個伙計,同時也要仔細(xì)盯著張家三兄弟的動向。
秦舟他們的船當(dāng)然是租的,昨天夜里退租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交代過讓他們立刻離港,好在沒有出什么差錯。
那幾個雇來的伙計,也是附近州縣前來做苦力的貧民小伙,他們只參與了棒打何氏,船上的事情一概不知。
陸珈本來也不需要他們瞞一輩子,給足了銀子,封口也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