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就在不遠,很快人就被帶來了。
是個健壯又穩重的二十來歲小伙子。
到了之后他眼圈紅紅地看著青荷,青荷也在垂淚,而后便眼神示意他朝陸珈跪下。
陸珈見其身形健壯,目光清明,遂問:“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長福,取長命有福之意。”
“可識字?”
“粗淺識得幾個。”
回話倒是機靈。
陸珈再看了眼即使此刻熱淚盈眶,但神情與身姿依舊保持端凝的青荷,愈發滿意,便點頭:“日后你就算我的人了。與你母親再不必分開。”
“多謝姑娘!”
長福跪地磕頭的工夫,青荷也含著熱淚跪下磕了幾個頭。
青荷她們四個都是采買的,賣身契還在王府手里,長福他爹卻是王府的人,他就算是王府的“家生子”,且男仆對王府來說用處更廣,陸珈本來也不抱希望,沒想到不但成了,且只花了二十兩銀就統統如愿。
剩下的事情就完全不費周折,陸珈總共花了百兩銀子,從錦衣男子手里接過了五個人的賣身契。
趁著她高高興興地把人往車上領的工夫,沈輕舟走到了錦衣男子身前,拱拱手道:“多謝了。”
儀郡王慌得膝蓋發軟:“您快別,我哥若知道我還跟您收錢,得打斷我的腿。”
沈輕舟揚唇:“行了,事辦得不錯。回頭我寫封信給你哥,夸夸你。”
儀郡王感激得差點沒熱淚縱橫:“我的爺,您可要記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