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給沈博的禮,當然還有給沈追的禮。
陸珈剛打發人把東西給沈追送過去,長福就送來了一沓帖子,全是些那日在陸府見過面的部分官眷,邀請吃茶賞花的帖子。
陸珈過門之前,大臣們想套沈博的近乎套不上,沈輕舟這邊也蹭不上,太尉府又一個女眷都沒有,想讓夫人們出馬迂回結交都不得其門而入,可把這些人給憋死了。
好不容易盼來了這位大少奶奶,這不得立刻跟上?
陸珈瞅了兩眼,沒有感興趣的,一看長福還欲言又止的站在那里,便道:“還有什么事?”
長福遂道:“昨日歸寧宴上,二小姐沒露面,原來是讓嚴三公子給打了。”
他把從陸家那邊聽來的事兒都給說了:“……那嚴三公子也沒占便宜,被嚴大人逼著當場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
陸珈皺了眉頭,碰上嚴渠那畜生,陸瓔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但當初自己已經勸過她三思,她自己未去向陸階爭取悔婚,又讓人能說什么呢?
不過她都能夠拿生母的命當成歸附嚴家的投名狀,不見得在嚴家會吃虧的。
“知道了。”她說道,“我是沈家人,她是嚴家人,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這些消息聽著就是。”
長福點頭。
“慢著,”剛要走,陸珈又出聲了:“那嚴渠不是自打成親就沒回過家門嗎?怎么昨日那么聽話,突然回來了?”
長福道:“這卻不知了。”
陸珈皺眉思索片刻,說道:“我知道他通常在哪里廝混,你去打聽打聽,昨日是哪些人把他請回去的,就知道了。”
陸瓔沒得罪過自己,陸珈對她也盡到了本份,本不愿與她有所交集,但是按照她對嚴夫人的了解,嚴渠挨打,嚴夫人一定會怪罪到陸瓔的頭上。
歸根結底,還是陸瓔吃虧。
——說不定現在就已經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