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舟婚后陪了陸珈幾日,到了該銷假的日子,就照常去衙門了。
陸珈也擔起了一府主母的重任,每日上晌打理府內事務,到了下晌,要么就喊人進來打聽一些各府之間的傳聞,要么就挑關系親近的人家走都走動,再要么就也上街去走走,順道去燕子胡同蹭個飯。
當然為了避免被嚴家看出破綻,不必要的時候她盡量不出門,反正她手下如今耳目眾多,消息來源十分豐富。
讓她頭疼的是,太尉大人對她的態度依然十分差勁,這十來日里,陸珈主動借著家務事為由去找過他兩回,誰知道連門都進不去!
而接下來她也發現,只要沈輕舟在府,她身邊一切如常。可只要沈輕舟出了門,在她方圓三丈之內必然有不應該出現的人跟隨。
好歹她也是戶部尚書的女兒,不說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住了這半個月,大體上各房的人還是有印象的。
她所看見的那些人,分明就是太尉大人屋里的!
當時他們這場婚禮舉辦的隆重又體面,陸珈還想著,沈博怕不是看在兒子的面上把對自己的戒備放下了,沒想到壓根不是!
這位叱咤風云的武將,大臣,權臣,分明就是有著兩副面孔!當著他兒子的時候是一套,背著的時候又是一套!
長此以往,必出亂子。
這日陸珈煩惱的坐在后湖邊看他們采蓮,李常跑進來找她了。
“柳家竟然沒想象中那么好涉足,打聽了十來日,也不過拿到了柳夫人曾經收錢賣官給商戶的把柄。但這個事嚴格說起來已經不算是把柄了,因為早前已經被人告過,柳家已經拿錢擺平了。”
既然已經擺平,那么舊事重提也肯定不會掀起什么大浪來。
找不到把柄,又怎么才能讓嚴家那婆娘忙起來呢?
陸珈扯了個狗尾巴草,正感到更加煩惱的時候,銀柳忽然也跑過來了:
“奶奶!嚴家那邊有樂子,你要不要聽?”
這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