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一亮,拂曉就把李常送來的狀子交到了陸珈的手上。
隨后陸珈乘著轎子到了程府,正好在大門口把要去衙門的程文惠堵個正著。
陸珈遞了狀子,順道把來龍去脈全給說了。“父親背地里也把蘇家盯上了,舅舅不用怕,到時朝上自然會有人聲援你。”
程文惠聽她提到陸階,頓時哼了起來:“你少提他!”
自從得知自家妹子的死跟嚴家有關,上次在陸家,程文惠是鉚足了勁配合陸珈要把嚴夫人釘死在刺殺關鍵未遂的罪行牌上可眼看著蔣氏都已經開始狗咬狗了,誰知陸階竟然把蔣氏的嘴給堵住了!
陸階那個奸賊,竟然生生的把那場計劃給攪渾了!
他和外甥女可是在給妹子報仇啊!
事情過去了兩個月,一提到這事兒程文惠還是滿肚子氣。陸珈出嫁的時候,程文惠都沒跟陸階打過照面。
陸珈深知內由,也不跟他多說,只問:“那舅舅到底是告還是不告?”
“當然告!”
程文惠迅速把狀子收了,然后沒好氣地瞥她:“你這丫頭,如今使喚我是使喚的越來越順手了!”
隔三差五地就給他找事兒做,生怕他閑著。
好在這個外甥女的確是個有腦子的,他當跑腿也當的心甘情愿。
陸珈心滿意足回府等消息不提。
程文惠反復看了看手里的狀子,邏輯清晰,幾乎沒什么疑點,倒是罪證確鑿,蘇家柳家是沒跑的。
可他心里頭還憋著氣啊,想到上回讓嚴家給溜了,他拿著狀子暗自合計了一陣,就先來到了向來極為要好的同僚鄭御史家中。這一停留,就直到夜深才回府。
卻說陸榮把蘇柳兩家的事翻了出來,再回稟到陸階手上時,陸階只微微思索就把他打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