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靳氏跟隨嚴梁一路入府。望著前方他急速的步伐,她大氣也不敢出地隨在后方。
進了院子,嚴梁喝斥著丫鬟婆全出去,隨后便對著靳氏指來:“你干的好事!”
靳氏辯解:“此事與我無干,是楊嬤嬤她們……”
“閉嘴!”嚴梁打斷她,“你糊弄他人也就罷了,能糊弄得了我嗎?那兩個婆子是誰的奴才?她們聽誰的?沒有你發話,她們敢對官眷下手?更別說那還是太尉府的少夫人,是皇上賜婚給沈家的兒媳婦,她的父親還是才剛剛讓父親傷透了腦筋,我千方百計才請人出山勸回來的陸階!你到底是怎么敢的?!”
嚴梁的怒火宛如洪流,一波一波朝靳氏襲卷而來。
靳氏咬牙:“我也不是狡辯,的確她們是聽了我的命令,可我壓根就不知道那屋里是陸珈,你說的這些我難道不懂?自然斷不會蠢到去給自己找麻煩啊!”
“你不知道那是她?那你以為那是誰?”
靳氏啞口無言。
誠然陸珈是不能惹的,她也的確不是沖著陸珈去,可陸珈是陸階的女兒,陸瓔不同樣也是嗎?
除了這層,陸瓔還是嚴述夫妻當初緊緊相逼用來聯結拉攏陸階的紐帶,陸珈好歹是外姓人,若說是針對陸瓔,后果豈非更加嚴重?
她自是咬緊牙關不能放出一個字來!
“還敢說不是狡辨,要是讓母親知曉,我看你怎么辦!”
嚴梁拂袖,甩簾出去。
靳氏提緊心口:“你去哪兒?”
嚴梁沒理她,腳步未停出了院子。
靳氏咬牙轉回身子,扭頭看到門下丫鬟,又喝問:“是誰給大少爺報的訊?”
丫鬟慌的道:“奴婢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