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輕舟他們?nèi)齻€進去之后,陸珈也把自己打扮了一番,頭巾包去了半邊臉,裝成賣檳榔的小娘子,然后招呼打扮成了伙計小廝的謝誼出來,前后腳地走進了賭坊。
謝誼負(fù)責(zé)打探內(nèi)外情況,畢竟要防著張家人突然出現(xiàn)搗亂。
陸珈就邊賣檳榔邊朝沈輕舟他們那桌走去。
張老三看起來手氣不錯,白饅頭臉上泛著紅光。他占著賭桌的一方,對桌的人此刻正垂頭喪氣,看起來還想掏錢往上賭。
陸珈拼命地給負(fù)手站在旁邊的沈輕舟打眼色,想讓他趁這個機會上前搶位置。
沈輕舟卻散漫地看了她一眼,反而走到了旁邊一桌,接了個位置坐下,拿起了桌上的骰子。
賭徒們只在乎輸贏,誰坐在位置上對他們來說都沒有區(qū)別。
何況沈清舟這身打扮實在平常,不值得多加注意。
但是他坐下之后,竟然就接連贏了三把,這就讓人不得不抬頭正視起他來。
對坐的輸家被扯開,新來的坐下沒多會兒,又輸?shù)袅艘欢阉殂y。
先前層層圍觀張老三那一桌的賭客們,逐漸地轉(zhuǎn)移了陣地,包圍起了沈輕舟這一桌。
張老三雖然沒挪窩,但目光也頻頻地往這邊投過來了。
直到沈輕舟面前堆起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碎銀,險些把人群里的陸珈閃瞎眼的時候,張老三終于忍不住走過來。
“閣下手氣這般紅火,看面容確是有些陌生,敢情是外地來的?”
張老三朝沈輕舟拱手,旁邊立刻有人給他讓了位。坐下之后,他也信手拿起了面前的賭具。
沈輕舟吐出了一口純正的官話:“燕京來的。替家里到潭州來跑買賣,剛好手癢,出來玩玩兒。
“張三爺,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