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珈高興極了。
她竟然沒有看錯人,這個人真的來了。
為了避免張家人看到他,陸珈帶他從后門進了家里。
為了表達心中的歡迎之情,她和秋娘一起下廚,切了一盤湘鄉人做的蛋卷,加上木耳、燉得爛爛的肚條、肝肺等,齊齊放入海碗蒸熟。
又蒸了一碗扣肉,炸了丸子。
除了沒有辣菜,沙灣人的待客席面,莫過如此。
“秦公子喝不喝酒?隔壁有酒坊,可以打到自釀的米酒。”
秋娘和謝誼因為沈輕舟救過陸珈,心里早就把他視為了貴客,只恐招待不周。
沈輕舟道:“自幼體弱,不敢沾酒。”
“那你就多喝點湯。”陸珈將一碗冰糖蓮子羹放到他面前,“花石縣的蓮子,可是被選進宮的。”
沈輕舟看著她殷勤遞茶遞飯的手,手指上都是繭子。
他想起京城那些小姐,連四五品官家里養出來的都個個細皮嫩肉的。
百姓家的飯碗都大,他吃了兩碗飯,菜也干掉了一大半。最后端著那碗皇帝才能喝到的冰糖蓮子羹,問陸珈:“你想到了什么主意?”
陸珈費這么多功夫,就等著說到這茬兒呢。
她把擦桌子的抹布丟給門外經過的謝誼,然后在方桌的一邊坐下來,鄭重其事地問他:
“你賭錢的技術怎么樣?”
一口蓮子卡在沈輕舟的喉嚨口,他轉頭:“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