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著墨水的筆尖在紙上滑過時發出陣陣規律的沙沙聲。
題目對于他來說并不算難,牧季青漫不經心的在考卷上寫完最后幾個字,將筆用筆帽蓋好便隨手擱置在一邊,起身走出了考場。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接近傍晚,落日時的余暉燒起了空中大片的浮云,構成了大片的火燒云,風景畫似的金黃相映間站著個有些寞落的人影——那是早早出了考場的牧承宇。他依靠在圍欄上,正低頭皺眉看著手機屏幕,任憑身后日落風景如何的絢爛都沒空分神去看一眼。
等他走近到了身前,也像是才察覺般喊了一句哥。
牧季青知道他在看什么。
在正式考試開始之前手機這一類的電子產品都會被暫時沒收管控,而牧承宇那時給余望發了條消息,牧季青并沒有看到內容細節,但也不難猜到。
只不過從對方的表現來看,余望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復他。
“還在等他消息嗎?”
不知為何,牧季青總感覺自己在問出這句話后,對方那與自己十分相似的臉上有一瞬想法被戳穿后的尷尬,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卻好像并不只是他的幻覺。
再眨眼時,牧承宇便已經又恢復了他所熟悉的那副模樣,嘴角扯著無所謂的笑,懶洋洋的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落在他的身上,聳著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