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
徐雪漫告訴自己:再等待下去,自己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彩屏。”她輕輕地叫了一聲。
“主子?”
“我要你去辦件事。”一邊說著,徐雪漫一邊站起身,從妝臺最底處的匣盒中拿出了一張泛著黃色的薄紙。
“按照這上面寫的,悄悄的,去抓藥回來。”徐雪漫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雙眸之中,卻閃爍著破釜沉舟般的光芒:“絕對不能驚動任何人,明白嗎?”彩屏敏感的察覺出,徐雪漫此時的異常,心里不禁沉沉一跳,她生怕對方給做出什么特別不理智的行為,不由猶豫地開口道:“主子,您冷靜些,千萬不要做什么傻事啊!”
“我從來都沒用像現在這樣冷靜過。”徐雪漫抬起頭幽幽地說道:“從前,所有人都在說:若想在后宮始終屹立不倒,所能依靠的無非就是三樣:子嗣、家世、以及圣上的寵愛。我原先以為,自己沒有前兩個,但總算可以占據最后一個,但現在才發現原來這個卻是最不靠譜的,君恩無常,他今天可以把你寵到天上,明天就可以把你忘在腦后……”
事已至此,徐雪漫也不得不承認,她是高估自己也高估趙徽了,更是高估了曾經的那一份感情。
“主子!”
“不要再說了,就照我說的去辦吧!”徐徐雪漫聲音堅定的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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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球賽之后,京城的氣溫就一日比一日涼冷了下來,
最近,皇帝陛下的心情始終不錯,一來是因為今年的秋收,各府各地傳來的多是好消息,這眼瞅著國庫的銀錢又能比去年長個一兩成。二來則是因為皇后了,雖然依舊沒有恢復成今夏時的“甜蜜”,但能得個笑臉,偶爾的時候還能牽個小手什么的,已經讓趙徽心緒極佳了。
這一日,處理好了手頭的公事,趙徽就來到了福寧宮。
他到的時候,皇后正站在院子里給茉莉修剪花枝。
雖然現在并不是茉莉花開的時候,但是該修剪的枝椏還是要修剪的。
趙徽看著皇后瑩白的小手在綠葉枝椏間來回穿梭,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縷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