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曾經當過兵的人而言,戰友聚會是最大的誘惑。
而對于龍鱗這些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士們來講,浴火重生之后的戰友聚會又帶有了一層別樣的意義。
這幾年來,他們天各一方,隱姓埋名的生活著,有的光鮮,有的底層,但是心里同樣有著一份難言的苦痛,就如陳康被炮彈炸斷的雙腿一樣,那是永遠也無法抹去的傷痕。
在門口迎賓的服務員們見到這個場景,不禁有些奇怪,這一行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個個帶著傷?
不過,出于職業素養,迎賓員并沒有表現出疑惑的眼光,而是微笑著迎上前去,問道:“歡迎光臨高朋,請問幾位有沒有預定包廂?”
李明浩淡淡說道:“塞納河畔廳,我已經定過了,我姓李。”
迎賓員快速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的預約單,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濃烈了:“幾位先生,這邊請。”
如果讓這個迎賓員知道,剛才和她講話的是威名遠播的首都黑道新晉皇帝李明浩的話,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不過至少會把她的臀部扭的幅度再大一點。對于在高朋大酒店做迎賓員或者領班的女人來講,她們都有一個一飛沖天的理想,上一任大堂經理就是被某個闊家少爺看中,辭了工作跑去當了少奶奶,讓多少人羨慕嫉妒恨。
因此,只要來了尊貴的客人,她們都會賣力的表現,希望這些人能夠多看自己一眼,從而記住自己,擁有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
不過這一行人也確實奇怪,不僅個個帶著傷,而且還有人穿的破破爛爛,就像是進城打工的農民工一樣,實在是讓人感覺到匪夷所思。不過這些人的身上,都隱隱約約地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讓人無法小覷他們。
老金這一輩子也沒來過這么豪華的酒店,一進來之后,他就開始呵呵直笑,手腳好像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就連走路都不利索了。
元寶還是那副木然的表情,本來在獄中呆了好幾年,他和外界早就脫了節,這一下融入社會,進入鮮活的人群中,面對著這富麗堂皇的大廳,他感覺到極為的不適應。
李明浩看的不禁有一點心酸,自己這么多年已經混得慢慢好了起來,完全應該讓好兄弟過上更好的日子。
錢永興倒是無所謂,他本來就是身家幾十億的超級富二代,見到這樣的酒店自然是沒什么感覺。
“老金,元寶,你們要是覺著這飯店不錯,咱們以后天天來。”李明浩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他現在很想喝酒,想和兄弟們狠狠的大醉一場。
這些年的風風雨雨,讓他的兄弟們都變了一個人,這該死的生活!
“嘿嘿。”老金局促的笑著,手不安的在褲子上抹了兩把:“天天來可不行,俺估計俺在這里都吃不下,還是在工地上用煎餅卷豬頭肉過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