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楚懋濤出現在身后的時候，王錚的眼光停滯了一下，然后便瞇著眼睛笑起來。

    “原來是你。”

    “是我。”楚懋濤笑了笑，平日里對蘇復華唯唯諾諾的樣子完全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一片精光。

    兩個人的對話很簡單，也很明了，無需再多解釋什么。

    這個曾經的首長大秘，在壓抑隱藏了多年之后，終于能夠恢復本來的面目。

    “我早就聽賀巖說過，他們國安內部的一個天才特工出去執行任務十幾年都沒有回來，卻沒想到是你。”

    看著已經兩鬢微白的楚懋濤，王錚難掩心中的佩服，忍辱負重那么多年，周旋在狡猾的敵人之間，如果換做自己，王錚絕對無法辦得到。

    如果不去執行這個危險而長期的任務，或許楚懋濤也能擁有一個比較光明的未來，至少現在成為國安某個分局的局長絕對不是問題。

    龍鱗的隊員們都來到了王錚的身后，身為隊長的王錚狠狠的瞪了老金一眼，卻沒有再多說什么。

    老金用粗糙的大手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誰也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憨厚樸實的漢子在幾分鐘前，還締造了一片人間地獄。

    在白磷彈即將爆炸的時候，楚懋濤竟搶著把蘇復華的尸體拖到了掩體下面，避免了這個老人被燒的面目全非。

    王錚很能理解楚懋濤的舉動，他再次看了蘇復華一眼，然后便轉移開了視線。

    “隊長，我想給這老頭再補上一槍。”揚名冷聲道，他看著蘇復華的尸體，眼中依舊不甘。

    王錚沒理他，而是轉過臉，對著自己的兄弟們，看著他們已經不再年輕的臉，有些感慨。

    殤和元寶把地上的強子架起來，這個家伙真的是被折磨的虛弱到了極點。

    楚懋濤走到強子的身邊，把那個黑色的遙控器遞給他，道：“你心臟里的東西是取不出來的，只能控制它不再發作。”

    強子感謝的看了楚懋濤一眼，如果不是他剛才背著蘇復華停下了按鈕，自己真的就被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