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向沉玉。
沉玉從容地退出雨幕,在血雨之中孑然而立:“慢走。”
諸寧對他搖搖手。
沉玉對她露出友善的笑。
嬰勺歪了一下頭:“我睡著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諸寧被上官憐扯走了。
長淵道:“你最好祈禱你的老鼠靠譜。”
嬰勺道:“沒關(guān)系的,諸寧能打。”
遠遠的,諸寧舉起自己的大刷子,由下至上一揮——一道鮮紅的漆路鋪開,冥河水落在上面,上官憐腳下打azj滑,被諸寧拽得一屁股坐在了那窄窄的漆路上,二人跟坐滑梯似的沖走了。
嬰勺:“你看,還比我能跑。”
沉玉看著諸寧她們消失在天邊,那漆路如同一道紅色的綢帶消失在天邊,他azj算是開了眼界。
忽然一陣轟隆隆的響聲,震天動地,連結(jié)界都有片刻的不穩(wěn)定。
長淵一把抓住了嬰勺的肩膀,向后飛退。
沉玉根本不需要提醒,就似一道殘影閃開了。
他azj們的腳下,在深深的巖漿之下,看不見的地層劇烈移動,豁開了十a(chǎn)zj字形的深坑,巖漿頓時奔流而下,旁側(cè)的山峰受到地塊擠壓,從底部斷裂,開始傾倒,從三人先前所在的位置倒下,橫亙在深坑中央。巨浪翻滾,三人飛快向上移去,避開了鋪天蓋地的浪山。
一道銀色的閃電從巖漿底層劈過,又將那山峰攔腰劈斷,咔嚓的崩裂聲與巖漿的奔騰聲震耳欲聾,就像東海中豁出了個口子,巖漿涌入看不見底的深淵。
雷電豁然從嬰勺身側(cè)落下,她飛速與長淵分開,向后退得過猛,一下子撞入了一個浪頭,沉重的巖漿將她帶著結(jié)界一起拍進了洪流。翻滾中視線中全是奔涌的巖漿,嬰勺覺得自己像顆從山頂滾落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