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陳栗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多了一件毛茸茸毯子,摸上去質感很好。
他經常自嘲自己沒有少爺的命卻有少爺的病,因為皮膚嬌嫩,接觸這種毛絨類的布料都容易發紅,而這件的觸感卻極好,一摸就知道材質很珍貴。
陳栗摸不出是什么毛,他又默默摸了兩把,然后才把它折疊好放在座椅上。
走出大巴的時候看見傅莫殃剛好從不遠處跑來,汗打濕他的頭發,垂下來的黑發給眉眼桀驁的男人帶來一絲柔和,也僅僅只是一點,當那雙冰冷的銀灰色瞳孔掃來時,依舊讓人從心底膽寒,這種感覺和被大型野獸盯上無異。
陳栗微微發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傅莫殃這幅樣子,明明只是一件黑色背心,加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加上寬肩窄腰,在他身上都格外帥氣。
原來他有晨練的習慣,難怪每次起床都看不見他。
想著想著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了,陳栗:“你去哪里了?外面很危險的。”
殊不知自己這幅擔心的樣子在男人面前有多可口。
傅莫殃隨手用積分兌換了水澆在自己頭上,肆意搖了搖多余的水珠,濕漉漉的走到他面前低頭:“在等我?你是我的小妻子嗎?”
不、不害臊!
怎么有人可以面不改色說出這種話!
騰的一下,陳栗的臉紅了起來。
有的人臉紅起來很窘迫,而他臉紅的時候只有兩頰和耳邊會飛上紅暈,配上水霧蒙蒙的眼睛瞪人都有種叫人酥麻麻的感覺,偏偏他自己還完全意識不到這點。
一只哈氣的小貓,渾身毛都炸起來也不足欺負他的人一個巴掌大。
傅莫殃揚了揚嘴角,銀灰色的眸子中也泛出了笑意,一下子融化了身上所有冷厲的氣息。
陳栗沒注意這些細節,他全部注意力都叫那難以理解的三個字給奪去了,一時之間都忘了思考他明明可以在村民發瘋的情況下晨練,為什么還要冒著風險和他一起上鬼大巴。
傅莫殃挑眉:“走吧,去看看其他玩家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