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父?”隨翦翦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說不清是驚嚇多一點兒,還是歡喜多一點兒。大約還是歡喜多一點兒,畢竟身體是最誠實的。
他清晰地能感覺到身體的躁動。
他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
“怎么還不動?”師父的聲音卻是更遠了。隨翦翦回頭看去,只見師父在房間里支起了一個大浴桶。
浴桶里盛著熱水,還有一些他也認不出來的草料。
師父將手伸進浴桶里試溫度。
“怎么了,傻在那里?昨天我跟你講的事情就忘記了?”
隨翦翦暈暈乎乎的,努力從腦海最深處的角落里扒拉出一點兒殘余的記憶。
事是有那么一件事,沒錯啦。
師父昨天說,要給他泡個藥浴,鞏固一下剛上去的修為。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這事啊。”隨翦翦失望且冷漠地回答,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浴桶邊上,整個人都蔫掉了。
“怎么這幅模樣?”方輕塵摸`摸隨翦翦的腦袋,繼續放草藥進浴桶。
隨翦翦仰起頭看他師父,有些問題突然涌上心頭。
并且不問不痛快。
“師父,徒兒有件事想問問師父。”
方輕塵正放水里倒了一些凝神草的花瓣,忽聽得這話,回頭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