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府內,蕓蕓正匍匐在地上,哭得快要被過氣去。
“小姐,奴婢實在不知道那是攝政王爺啊,不過是護主心切,生怕小姐污了清譽,這一時情急之下,才對王爺惡語相向的。奴婢實在是冤枉啊。”
在蕓蕓看來,溫縈柔乃是有婚約之人,怎會同除了章文彬以外的男子親近?所以看到她閨房中,出現個未蒙面的男子,這才犯下了此舉。
蕓蕓跪在地上的身軀顫抖不已,傳說中攝政王暴戾無比,在戰場上,常讓敵人聞風喪膽,在市井間只要有孩童不聽話,搬出攝政王府的名號,必能將那不聽話的小兒收服地妥妥帖帖。
蕓蕓越想越害怕,跪著上前兩步,抱住了溫縈柔的小腿,淚眼婆娑著仰面祈求到,“小姐,小姐你定要救救奴婢!”
溫縈柔想攙扶她起來,可蕓蕓卻不敢,她只好耐著性子道,“你也不必如此擔憂,王爺走的時候,不是也沒說什么么?”
蕓蕓跌坐在地上,“王爺嘴上是未曾怪罪,可是!那張臉陰沉沉的,黑的同后院堆積的炭火一般,若是、若是他事后回過味來,派人將奴婢暗殺了可怎么是好?嗚嗚嗚……”
蕓蕓只覺得是自己眼瞎了,攝政王雖然身上穿了套烏漆麻黑的玄衣,可是只要再細看幾眼,便能瞧見上頭的金線和繁復的紋路,生得也是那般正氣凜然,浩然無雙。
偏偏她腦子被驢踢了,將他錯認成了淫賊。
溫縈柔哭笑不得,只得哄道,“王爺定然不會再怪罪于你,更加做不出那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來,甚至還在背后夸你,說你護主強干,堪為大用呢!”
蕓蕓愣了愣,“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
眼見溫縈柔被攪擾地不勝其煩,旁邊的婢女順著溫縈柔的話,這才扶著蕓蕓下去了。
溫縈柔捏了捏眉尖,只覺得今日這鬧了一天,實在是乏累得很。
她瞧了眼已經敷好藥的腳踝,只覺得那抹清涼沁入了心間,讓煩悶消散了些。
她嘆了口氣,今日的事兒,還需要善后,頭等重要的,便是要將章文彬之前抬來溫府的聘禮,以及這陣子送的禮物,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聘禮都是有聘禮單子的,大多是些珠寶玉石及布匹金銀,這些全然都沒有動過,放在庫房里,對著單子再還回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