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董玉收拾好行裝走出房門,原以為董白那邊還有做些思想工作才肯老實的跟自己走,可沒想到董白已經早已坐在院中石凳上背對著他等待著。
董玉走到她身邊,見她只背了一個包袱,獨坐在一邊沉默不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再無往日的精神,如同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一樣。
董玉深吸一口氣,雖然不習慣,不過這樣也好,有些事情早晚要面對,世間萬物,天理綱常,不會因為你的年幼無知而心慈手軟,盡管董白在這些年的流浪中已經經歷過很多風霜,可往后的路依然還要走下去。
“你只帶這個一個包袱么”
董白見他站在身邊,站起身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
“我只帶走了婉兒姐留給我的嫁衣,那是我最后的念想,或許”
“或許我永遠也用不到它,不過罷了,走吧”
說著,董白拍拍屁股跳上馬車,躲在馬車的一角繼續低頭沉默著。
董玉無言,事已至此,早早斬斷羈絆對彼此都好,翻身坐上馬車,駕車駛離村莊,向徐州城進發。董白撩開窗簾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快一年的小村莊,如今已再無人煙,淚水不禁滑落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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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言,董玉架著馬車在黃昏時分抵達了徐州城,也即是下邳郡。
天色已然不早,城門的守備軍士正準備關閉城門,董玉見狀不妙,可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左右思量之下心生一計,于是便駕著馬車不緊不慢的往城門趕去,車上的董白不解其意,不過她還在生他的氣,此時也不想和董玉說話,可是每離下邳城近一步,董白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內心忐忑不已。
守門軍士見一人架著馬車過來,趕緊上前持槍而立,阻止道:
“站住,不許靠近,今日城門已關,哪來的回哪去”
董玉也沒有理他,依然架著馬車向城內走。
“嘿,說你小子呢,跟爺裝聾是嘛,給我站住”
軍士持槍橫在馬車前,槍頭直指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