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番外
白渚奚三十二歲生日時在外面出差,周祉蹲了他起碼兩個月,才在他陽歷生日過了前蹲到了人。
上了機場進站樓詢問了一下自己的事,白渚奚臂彎上掛著西裝外套,另一只手拎著電腦包,正發愁怎么在人山人海里找到周祉,不等他發消息,就一眼看到了人群中舉著炫彩霓虹燈燈牌的傻逼。
白渚奚:“……”
白渚奚當場轉了方向,想裝不認識周祉,沒成想這逼是真的不怕丟人,一句大嗓門的“白渚奚”仨字兒叫住了他的步子。
周祉用胳膊夾著燈牌,被白渚奚臭的不行的臉色逗得笑得停不下來,直接攬上了他的肩,言語間絲毫沒有多日未見的生疏:“怎么樣,兄弟夠給你面子吧?說你絕對能一眼認出來就讓你一眼認出來!”
白渚奚被他晃悠的動作帶得重心不穩,腳下絆了個踉蹌,直接臉朝下人超前栽了過去。
預料中的出糗沒能如期到來,白渚奚止了心底對周祉的咒罵,半睜開因為條件反射閉起來的雙眼,一抬頭,在大腦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做出了最原始的應對反應——他幾乎是瞬間拍開了對方好意扶著自己的手。
周祉剛想說你怎么這么大反應,在看到對面那人的臉龐時,未出口的話自動湮滅在了唇齒邊,怔怔地盯著風渠。
白渚奚也有些發愣。
多少年沒見了?
十四年,還是十五年?
當初分手時自己那么要死要活,整個人像丟了魂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做什么都沒了心思,上課也恍恍惚惚。
輔導員甚至都注意到了他,詢問他是否是家庭出了什么事還是其他什么原因,不管是老師、室友還是朋友,統統都被他糊弄了事,就連白父工作忙到不著家的人都隱隱察覺出兒子情緒不對了,最后還是白母和他聊了很久很久,他才勉強收拾了心情,試著從這段戀情中走出來。
從看到和風渠有關的東西都會讓他難受,到即使提起那不到兩年的戀愛時光也能面不改色,白渚奚花了三年的時間。
好得工作了這么些年,除去最開始的失態,他用了最短的時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撿起了工作中的禮貌面具,對風渠笑了笑:“謝謝。”
風渠同樣愣怔在原地的神色在聽到這句話后才驚醒過來,輕輕呼出一口氣,對白渚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