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會館將因為陳志雨的死而迎來一段難以磨滅的記憶,法醫在警探的幫助下盡量減少對尸體線索損傷的情況下,將尸體拉上了岸邊。
這個死后被放在水中的可憐人,面容安詳,肺部未見鼓起,四肢有掙扎過的痕跡,在臨時之前也曾恐慌和絕望。
王鵬帶領法醫認真的進行了基礎尸檢,以求在第一時間帶給我們所需要的資料。
“死者年齡28到35歲之間,男性,死亡時間凌晨1:00到3:00之間,死者內臟被切除干凈再重新縫合,按照皮膚的情況來看,縫合是在水中進行的,死者頸部有大面積的同色勒痕,兇器應該是寬毛巾一類的布制品,頸部沒有折斷,應該是機械性導致死者缺氧暈厥,死亡原因需要進一步檢查,但是暫時可以判定為內臟缺失導致的機體死亡。”
陳志雨的頸部在森白恐怖之下,透露著奇異的色彩,這個被拋開內臟又縫合好的可憐人,傷口早已經讓池水泡的面目全非,猙獰、恐怖。
“現場周圍有發現被害人內臟和手術器材嗎?”
“沒有,周圍的血跡也被打掃的很干凈,兇手這一次故意將謀殺放在水池中,看樣子是想借助水來掩飾自己的犯罪痕跡?!?br/>
“和王廣瑞的案子可以并案處理了,韓美回去以后準備并案報告,劉夏和雨濛去查看下監控攝像,郭帆帶人繼續勘察現場。”
“是,陳隊?!?br/>
我忍不住將眉頭緊鎖在一起,陳隊說的沒錯,陳志雨的被害方式無論是手法還是時間點還是現場情況來看,都和王廣瑞的死亡方式幾乎相同,可眼下的案發地點和對線索的掩飾手法,卻讓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太符合常規心理。
“劉夏,有什么不對的嗎?”
我的神情毫不掩飾,自然被陳隊捕捉到眼中,陳隊見我眼睛一直盯著陳志雨的尸體,又做思考狀,忍不住的朝我詢問。
“我在考慮兇手的作案地點是隨機性的,還是刻意的?!?br/>
“利用水池來掩蓋自己的謀殺線索,這應該是聰明的刻意行為?!?br/>
“刻意的掩蓋自己線索?兇手的作案手法正在升級,從一開始的隱匿,到現在刻意的選擇更高級,更容易掩飾線索的作案地點?”
我忍不住將手抬起來撫摸自己的下巴,用手指關關節觸碰自己的鼻子,似乎是潛意識里想說出完全相反的概念,而理智卻在告訴自己看清眼下。
“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