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慢悠悠的踱步走出了隊伍,向著霧氣的邊緣處走去,這個異樣的舉動很快的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歐陽小友,你這是?”邵明華帶著疑問的語氣問道,但是這話語中并沒有擔心,因為他知道,歐陽纖凝作為這南大陸圣天學(xué)院千百年以來的站在最高位的導(dǎo)師,憑借著的不可能只是實力,同樣的她的智慧也是不可或缺的,所以她這么做必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而歐陽纖凝聽到身后的聲音,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又是往前走了幾步。抬起頭,那雙紫色的,像是能看透萬物的眼睛就這樣直接對上了迷霧。眼眸微微一動,只見前面那一大片迷茫,但是又止于這那天一條平行線上再也沒有越過雷池半分。歐陽纖凝特意在這一條線上看去,眸光深沉,這里沒有陣法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區(qū)域劃定,可是為什么就止于這里呢?
隨后又朝著迷霧的里面看去,精神力蔓延開來,可是當她的精神力到達前方五公里的時候就止步不前了,再也無法看透其他事物了。歐陽纖凝眼神微閃,看來這迷霧不簡單啊。先不說這里面有著致命的毒素隱藏其中,用精神力探查到的這五公里內(nèi)花草萎靡不振,還有不遠處正躺著幾具尸體,其中一具正是之前那個走進去的漢子。再者這迷霧能夠阻擋住精神力的探測這一項尤為奇特,精神力是一種少數(shù)修煉者所持有的相關(guān)能力,它能夠看透比自己低或者與自己同樣等級的修煉者,這也是最為奧妙的存在,精神力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但是有精神力就代表著這個人的能夠契約靈獸,精神力的強大可想而知,可是這里——
歐陽纖凝眉頭一皺,轉(zhuǎn)身走回了隊伍,而眾大漢們看著這個眉頭輕皺的清冷絕美少女,隱隱之中心中也有些凝重。
看著歐陽纖凝走回來,遠處的鞋拔子臉沉悶了半天的氣總算是有地方可以出了,“哧,就知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么能耐,連上前一步都不干,呵呵,邵明華看你這傭兵團里缺人也不至于找?guī)讉€奶娃娃來充場面吧,哈哈哈哈……”
“你——”眾漢子們看著那個一臉囂張的人,眼露憤怒。一個個恨不得沖上去將他打一頓,若不是邵明華在前面理智的攔著,他們恐怕就已經(jīng)沖過去混戰(zhàn)了。
聽著那邊沖著她而來的恥笑聲,歐陽纖凝自然是不能裝作沒看見了,隨即凝眉,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囂張的鞋拔子臉,身上寒氣迸發(fā)而出,沿著地上已經(jīng)被踐踏的亂七八糟的嫩草直向前方席卷開去。
“你,你……”鞋拔子臉驚恐的感受著前面直襲而來的寒意,對視著那雙幽寒中帶著致命冷意的眸子,直射他的心底,像是被冰封千年寒冰之下,怎么掙扎也解脫不了。心下一驚,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幾步。
“爹,你怎么了?”身后站著的一魁梧青年,皺著眉頭扶了那個直向后面退過來的人一把,心中略微詫異。
鞋拔子臉聽到這聲擔憂的聲音,雙目無神,無意識的朝后面看了一眼,直到看清楚后面的人是他的兒子,他這才那驚恐中緩緩的解脫出來。“沒……沒事……”聲音僵硬又虛弱的回答了一句。
“爹——”魁梧少年又是一聲喊,看著那冷汗一滴滴的冒出來怎么就沒事了呢,隨后順著他爹的眼神向著前面看去,他到靠看看到底是什么竟讓他那“無恥”的爹竟然產(chǎn)生了害怕的情緒。而當他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的時候,就看著前面站著的一個白衣身影。一襲白衣勝雪,迎風(fēng)搖曳,纖細的身子,光滑白皙的側(cè)臉,僅僅這一側(cè)臉就引人心弦,鬧市之中,安居一隅,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真是可贊,可嘆,令人深深的著迷其中。
歐陽纖凝自然是感受到了這一陣灼熱的目光,但是這目光不管她是女裝還是男裝都是深切感受過的,俗話說的好,一回生兩回熟,這千百遍之后她就能夠熟視無睹了,淡淡的瞟了那個方向一眼,隨后繼續(xù)邁開步子向隊伍中走去。
而這邊的魁梧青年依舊還是深陷呆滯之中,目光跟隨著那個白色身影,她走一步他便挪一分,完全忘記了自己為什么剛才會看向那個方向。而他身側(cè)的鞋拔子臉也是這樣陷入呆愣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時之間只見兩座雕像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老一少,一癡迷一驚恐。
“嗤,不就是個裝逼的白蓮花嗎,怎么都為她著迷?!倍藭r一邊的身旁淡淡的響起了一道嘲諷的女聲,聲音中帶著嚴重的不甘還有怨恨。
“你說什么?”魁梧青年轉(zhuǎn)神看向她,剛才眼中的癡迷瞬間換上了另一副愛慕的表情。
“呵呵呵……臭男人?!蹦桥計尚α艘宦?,雙目含情的看向旁邊的男子,隨后兩人額又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直至邵蓮兒的到來,然后就演變成了三個人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