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小眉間一跳,看向正伏在案前郎君,“夫君!她會不會有危險?”
裴衡止放下手中的筆,示意小兔子坐進自己懷里,他戳了戳馮小小的臉蛋,下巴抵在她發間道,“你擔心?”
馮小小搖頭,“我的確是有所擔憂,卻不是擔心她。”
“我知道你怕什么,放心吧。”郎君含笑,把玩著她的發梢,“此事隱秘,不會有他人知曉。”
況且,就算有人清楚顧雨霏失蹤的圈圈繞繞,亦逃不出十二羽的手掌。
“萬般皆是命。”裴衡止低低嘆了句,“她若沒有動旁的心思,如今自是尊貴的五公主。可惜——”
他連連搖頭。
“但她畢竟是天家血脈,父皇那里會不會要求徹查?”馮小小最擔憂這點,若天家動了念頭,裴衡止就算能隱瞞,又能隱瞞到哪去。
“還是夫人最在意我。”裴衡止唇角微揚,輕輕落在她的額頭,“你可還記得,陛下允她和離的前提?”
“記是記得。可這......”她到口的話一頓,難以置信地看向頷首的郎君,握在他掌中的手指微微發顫。
“別怕。”裴衡止將懷里發抖的小兔子又抱緊了些,“陛下是天子,考量自然要從大局出發。”
郎君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又嘆了口氣。
顧雨霏無疑是聰明的,懂得利用天家對于戚貴妃的愧疚,可偏偏——
他瞥了眼躲在自己懷里的小兔子。
戚貴妃之女,天家早就認定。又怎么會多顧念顧雨霏這樣半路相認的女兒。
且孫康是飛虎軍大將,又立下汗馬功勞,他之前親自求娶顧雨霏,并不是沒有思慮,一來功高忌蓋主,二則成為駙馬,雖無實權,卻有表忠心之意。
可現下顧雨霏鬧著要和離,若是處理不當,容易招致孫康舊部詬病,更何況是剛剛才穩定的東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