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韻的日子確實會變得好過,可這卻并不十分符合她的本意。
“當年你母親嫁到永昌伯府的時候,帶了多少嫁妝?說是十里紅妝也不為過了,她的所有嫁妝都該是你的,而今你卻過這樣的日子,楊氏未免欺人太甚!”
馮夫人氣極,她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我非要去跟永昌伯好好說道說道才是!”
“舅母莫要著急。”蕭韻拉住馮夫人往里頭走,“我娘的嫁妝自然早晚都是我的,只是,不是現在。”
當年馮氏的那些嫁妝直到現在京城還津津樂道,蕭韻不相信蕭衍會不動這個心思。
若是現在開口的話,蕭韻即便能拿到馮氏的嫁妝,也不是當年那些了。
須得等到關鍵時刻,讓楊氏不得不吐出來才行!
看了蕭韻許久,馮夫人這才緩下來一口氣,“既然你心里有數,那舅母也不多說什么。”
她又打量了這屋里一通,對楊氏的意氣終究難平。
“舅母只是覺得,這樣太委屈了你。”
若是蕭韻在她馮家,那必是受盡了珍重與寵愛,怎么會吃這樣的苦楚?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將苦其筋骨、勞其體膚。韻兒不過是住的差些,可也有片瓦遮頭,這算得上什么委屈?”
真正的委屈,她在前世已然受過許多,就現在這一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見蕭韻當真不以為意,馮夫人無奈,“行吧,這些銀兩你寫拿著,住的差些無礙,吃穿總不能委屈了你。”
說話間從懷中那出三張千兩面額的銀票,說什么都要塞進蕭韻的手中。
推脫不過,蕭韻只能無奈收下,“有了這些體己銀子,侄女兒不會受什么太大的委屈的,舅母莫要再擔心了。”
“你且好生收著,別的事情有我們來想辦法。”馮夫再在這件事上多說什么,頓了一下之后,又緩緩道:“我已經聽說了,永昌伯想讓你嫁進晉文公府,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