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不是軒轅慕景，紅九卿恢復笑意：“你我能夠這么快抵達第三層，已經是很快了，若是擔心她，早些對付眼前試煉出去，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她微不可聞的“嗯”了聲，心中卻不敢和進塔前那般穩定。見識到這些玄術手段，她哪里還敢大放厥詞自稱能輕易闖過，每一個試煉幾乎都與性命掛鉤，稍有不慎就得喪命，即便心中著急，也只能慢慢來。金色樹葉布滿地面，兩人已經走到了金色樹林前。地上由樹葉分裂開兩個世界，涇渭分明，如果“夏”還在隱晦的表達它的存在，“秋”就是明顯彰顯，金色的夢幻景色，一些樹木上掛著圓潤的果實，小鳥在啄食，秋季該有的景象淋漓盡致，就像是畫卷鋪在眼前。“倒是好風景，桃花樹下尚且埋有尸骨，不知曉這些美景里又含有什么？”紅九卿沒有輕易踏進，隨意撿起一塊石子丟進厚厚落葉，確定沒有變化走了進去。鳳傾傾跟著他身后，打量周圍情形。小鳥見著兩人也不害怕，有只膽大的還敢飛到鳳傾傾身邊樹枝上，歪頭打量著她。黑色小眼睛看起來可愛，鳳傾傾隨意打量后，身體往后微退拉開兩者間距離，紅九卿看她緊張，伸手放到小鳥面前，那小東西蹦跳到她手心，無辜望著鳳傾傾。“這只是普通的靈獸，沒有思維，但是很聰慧，簡單的命令它都能聽懂，”他輕松的姿態讓鳳傾傾也松懈幾分，“你太警惕了，并不是所有的試煉都是‘惡’，也會有所謂的‘不惡’。”這句里的“惡”鳳傾傾大約知曉，就像之前的考驗，都是將人性中丑陋一面揭露的淋漓盡致，所謂的“不惡”是什么？不惡，不就應當是善嗎？她疑惑的眼神看向紅九卿，他隨意將小鳥放在肩頭：“其實在蜂后那里，就不能算是惡，它生來就食肉，沒有食物情況下選擇人類也只是本能，將魔眼蜘蛛與其一對比，你就能發現區別，并不是所有的魔獸都是貪婪殺戮的，而是在本能之后出現的思維和對人類感官，導致它們對待方式不同。”鳳傾傾對小蜂后印象還算不錯，想到一些事情：“每一個剛剛獲得靈智的魔獸是不是都如同嬰孩，不懂人情世故，不知喜怒哀樂，只要有人教導就會往好的方向發展？就像是一張白紙，你在上面繪制什么樣的圖形，它就能按照你說的那些表達學習，這樣，魔獸也能夠學會人類的禮儀。”他收回笑意，將肩膀小鳥抖落讓它飛走：“這個想法早在千年前，就有人想要嘗試這樣做。”鳳傾傾隨口問道：“那后來結果如何？”紅九卿眼底冰涼，唇角一抹嘲諷：“他被那些自己曾經教導的魔獸分尸吞食，最后連尸首都沒能留下。”想要觸摸小鳥的手頓住，鳳傾傾皺眉看向他，紅九卿神情漠然，回憶那段遙遠記憶：“這個想法其實并不是第一次提出來，只是唯獨敢實施的人就只有一個，他將那些快要開啟靈智的魔獸悉數帶回來，就像對待初生孩子教導，一開始的確沒有問題。逐漸他發現了問題，魔獸的食譜上大部分都是有人類的，他想要教導它們食用蔬果，來改掉這種情況，但那是什么，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他用禮樂教化想要抹掉本能，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