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揚起的手在距離陸敬安還有兩厘米的地方頓住,見人老老實實地不躲不閃還有些氣惱。
“不躲?”
“躲了就沒老婆了。”
“不躲你以為你就有老婆了?”華濃氣笑了,這狗東西還真是能忍啊!
這個把月,他當真就沉得住氣,任由外面的狂風暴雨如何肆虐,自己仍舊能紋絲不動。
老總死了,公司被人收了半邊去,該躺著他還是躺著。
陸敬安坐起身子望著華濃,華濃不吱聲兒,他也不敢有只言片語,直至血腥味兒傳來,華濃扯了幾張紙巾遞給他:“按按。”
手背上針孔的血液被摁住。
華濃緊接著問:“許晴知不知道這事兒?”
“不知道,她這人藏不住大事兒。”
華濃心里舒坦一點了,要是許晴知道還幫著瞞她,她下一秒鐘就能上去撕了人家。
“徐姜呢?”
“知........知道,”陸敬安越說聲兒越小,望著華濃的目光有些小心翼翼地。
不敢直視,怕被收拾。
畢竟人在醫院里,不在他的專業范圍之內,又長期處于“昏迷不醒”狀態,需要一個足夠信得過的人,而除了徐姜,暫時找不出更合適的人選。
“將我耍得團團轉,有意思?”
“事以密成,語以泄敗,這件事情只有徐姜知道,濃濃,我并非有意隱瞞,江晚舟為人謹慎狠辣,若是讓她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事情都不可能進展得這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