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淮還挪。
“哥?”邊淙有些疑惑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邊淮,小聲道,“怎么了?”
邊淮氣聲回他:“我對老師過敏,想離你老師遠點。”
邊淙沉默一瞬,覺得他這話說得讓人無法反駁,悄咪咪地越過他哥看了一眼許誠詢后,他和邊淮一起連人帶著椅子往芮書蕾那邊挪。
“怎么的?”正在和舒白萱聊天的芮書蕾被擠得往一邊傾,她忍不住瞥來一個眼神,“你們兩個準備把你們媽擠地上去?”
倆人對視了一眼,在他媽的眼神欺壓下,又連人帶椅子挪了回去。
許誠詢的余光一直打量著這倆人,看著他們像背著殼的小蝸牛一樣挪走又挪回來,忍住了笑意看過去:“很擠嗎?”
“……有一點。”邊淮一邊說著,一邊默默收回腿,并攏著踩在了塑料椅子的橫杠上,一雙手交疊著搭在桌面上,像幼兒園大班生。
爹還沒就位,菜也沒有上,右邊坐著弟弟,左邊坐著老師。
邊淮什么事兒都做不了,只能百無聊賴地去揪鋪在桌面上的一次性塑料餐布玩兒。
戳個洞,再戳個洞,扯成條,再打個結。
同樣百無聊賴的邊淙跟著他一塊兒折騰,不到五分鐘,原本還是一整片的塑料餐布已經變成了流蘇款。
“邊淮。”許誠詢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你幾歲了?”
因為距離過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噴灑在他頸側的呼吸。
邊淮給餐布打結的動作頓了一下:“24啊。”
“哦,原來24了啊。”許誠詢的尾調有些上揚。
邊淮輕輕皺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