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終于印證桑言此前的猜測。
談司易在算計她。
那一晚的偶遇,根本不是巧合。
他從載她那一刻起,就已經等著她進入他的甕。
桑言一時間神色低潮,落寞,聲音不自禁地沙啞問道,“你想做什么?”
談司易輪廓俊冷的臉部線條微微收緊,并沒有回答她。
桑言低弱聲音又道,“以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我不該在默認我們的關系后又突然提出分手……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不是嗎?”
她這樣說,是擔心他要報復她。
她還是相信他是個講道理的人。
“桑言,七年過去,我可能已經變很不一樣。”說這句話的時候,談司易微微瞇起狹長的黑眸,深諳的目光落在后視鏡里,淡淡地看著她。
只見桑言精致明艷的眉宇間一點一點地攏上惶然與恐懼,她鼻子抽了一下,酸澀道,“我現在已經焦頭爛額,爸爸的事情沒處理好,辰星我也不可能任由霍臨霽奪走它,我真的沒有精力再去處理以前的事情……你不妨直接告訴我,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不計較,不找我的麻煩,讓我們重新回到兩條平行線上?”
對于桑言來說,不管她如今是好是壞,談司易都是橫插進來的,他們的生活軌跡本應該再無交集。
談司易眉宇間一片淡漠,儼然她的哀求并沒有得到他的一絲憐憫,那雙漆黑的眸子甚至愈發地深不見底,淡漠道,“奶奶明日會出院,屆時我會將她接到湖里照料,需要你配合我。”
聽聞談老太太明日可以出院,桑言一瞬間感到煩悶壓抑的胸口順暢無比,簡直想要喜極而泣。
終于有一個好消息了。
桑言下意識干脆道,“不管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你。”。
想到之后可以在湖里官邸見到談老太太,她清澈的瞳眸閃爍著盈盈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