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打消對蕭澈無端猜忌,命人領(lǐng)他換了身干凈的衣物,稍作休息,那頭來人通傳,說皇女大人方才蘇醒,身子還有些虛弱,但已無大礙。
宋譯聞言,瞧天色已晚,便差人送了補藥前去。
蕭澈隨即告退,不再叨擾。
偏院女眷皆睡下,隔著條小道,院墻內(nèi)還燃著燭火。
蕭景剛送走一個“祖宗”,屋里另外一個“祖宗”還在氣頭上。他屏退左右,親自端著熱茶過去討罵。
唐玉見他,怒火中燒,一掌將茶盞掀翻,熱水撒了一地,瓷片濺的到處都是。
“臨行時,兄長耳提面命,囑咐昀兒勢必要奪下跟皇女的婚事。若能順利攀上侯府這層關(guān)系,于你于他皆有大好處。我且說了,不要帶著那小蹄子的孽障來。你不聽,非要帶著,來了便壞事!”
“是是是,”蕭景點頭哈腰,不敢有半點忤逆,“昀兒非要帶著他小弟,說路上有人照應(yīng),我便順著他的意思。”
唐玉恨鐵不成鋼地道:“昀兒心軟,更沒城府。他講兄弟情深,殊不知人家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還想著法兒鳩占鵲巢呢。”
“是,夫人說的有道理,”蕭景順勢問,“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為之?”
唐玉火氣已消,仔細琢磨一番,道:“眼下侯府已然承認了蕭澈,我們貿(mào)然進言只會惹怒侯爺,倒不如,想法子從中作梗……”
她腦中靈光一現(xiàn),轉(zhuǎn)而道:“明日蹴鞠比賽,帶著那廝去。”
蕭景不解。
“皇城中多少兒郎都盼著能迎娶皇女,不光為侯府顯赫家世,更是因貪戀美色。我早先便聽聞吏部大人家的嫡長子與皇女算青梅竹馬,早已經(jīng)動了心思,未料此番被我們搶先,贏過他的還是個庶子……”
唐玉冷哼聲:“依張郎君的傲氣,定然心中不快,到時候在蹴鞠比賽上見到他,肯定要想法子百般為難。蕭澈哪懂得這些玩意,只有出丑的份兒。”
“如此丟人,我便不信,侯爺還能同意他做駙馬。”
蕭景拍掌叫好:“夫人好計謀,我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