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華市,美華賓館。
董天岳躺在滿是泡沫的浴缸中,靜靜的泡走一夜的疲倦。他左手拿著那件筆筒,右手用毛巾沾著肥皂水擦拭它表面的污垢,“真是糟蹋啊!這么好的玩意,保管的也太差了!”,心嘆這好玩意要是落到不懂的人那里就糟蹋了。
不一會,董天岳突然停止擦拭,自言自語道:“想起來了,爺爺說過,這除污要小心呀,防止開裂。”
用軟布擦洗了大約半個小時后,筆筒變得非常干凈。董天岳把筆筒放在浴缸的臺子上小心的擺著,背靠浴缸的枕頭,單手托著下巴,就像欣賞出浴的美人一般品味它的古樸神韻。
此竹雕筆筒高約13厘米,以一段竹節整雕而成,呈直筒型,整體呈現棕紅色,腹部用浮雕手法雕琢松下高士圖。
董天岳躺在浴缸里,從各個角度欣賞這只筆筒,腦海里浮現出小時候背誦的《文房收藏寶鑒》,只見他搖頭晃腦道:“我國竹雕藝術源遠流長,學術、考古界一直認為,竹雕在西周時已經形成。漢唐時的竹雕是目前見到較早的器物,至晉代才出現竹制筆筒。在唐代以前,竹雕藝術還處于初創階段,只注意外在的造型,基本上均采用單一的線刻表現手法。到宋代,竹雕業已初露頭角,且整個雕刻工藝得到了發展。到明清時期,竹雕藝術達到鼎盛,出現百花爭艷的景象。清代竹雕,康熙朝的沉實幽雅;乾隆朝的絢麗富麗。到清中后期,作品的風格趨向平淺單一。一般來說,年代愈久,竹雕的顏色愈深。明代竹雕多帶有暗紅的色澤,清代的竹雕呈多深棕、棕黃色,越到后期色澤愈淺。而偽作之品的畫面,凹凸之處的色澤千篇一律,也無濃淡之分,更無過渡色。”
背誦到這,董天岳停下來,細細撫摸著筆筒,開始評鑒道:“此筆筒包漿溫潤,整體呈深棕,整體圖案以突兀峻峭的山石為背景。浮雕凸顯層次感。松針、臺級及人物等細節部位皆為線刻而成。景象悠遠靜謐,山石嶙峋,松亭如蓋,高士棲身山林之間,怡然自得,頗為符合文人出世的心理意趣。從包漿、皮口、雕刻工藝來看,應該是清中期之物,上面的款也是對的,具有較高的收藏投資價值,怎么也值個6-7萬元吧。嘿嘿,這也算是撿個大漏了!”
“叮鈴!”
董天岳正思考著這只筆筒是否出手的時候,客房里的電話突然想起,“誰呀,這么晚了!”。董天岳不耐煩的從浴缸站起身,赤條條的走出衛生間,走到客房床邊接起了電話:“喂,找誰呀?”
“您好!”那邊傳來一位溫柔的女聲:“請問先生需要按摩服務么?”董天岳一愣,立馬反應過來,那是酒店里的小姐打來的電話,抱歉的說了聲:“不用了。”
董天岳掛了電話,口里呢喃道:“俺還是老處男呢,為了保住童子功,可苦了我家小弟弟了!哎!”
練武之人都講究童子功的,想到張三豐100多歲還是老處男,董天岳就釋然了,旋即幻想道:“就算要摘掉初級干部的帽子,那也要跟自己喜歡的人,要我跟一個陌生女人xxoo,俺做不到。”
略微一愣,董天岳又跑去衛生間泡澡,誰知剛躺下,外面又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咚咚!”董天岳郁悶道:“這么晚了,又是誰呀?”
董天岳套上睡衣,走來開了一條門縫,只見一身材火辣的性感女人站在門口,朝他微笑。此女約莫二十來歲,身穿夜店白色套裙,肩膀背著一個白色小包包,鼓鼓的。
“你找誰?”董天岳冷冷的問道。
美女吐氣如蘭道:“這位先生,買支煙吧。”旋即從小包里抽出一盒雪茄,從盒中取出一根笑道:“正宗哈瓦那雪茄,80元一支。”
董天岳一愣,心說,原來是賣雪茄的,我還以為是賣肉的,微微緊張的心便放松下來,對那女子還價道:“80?貴了,50吧,50我就買一根,算是照顧下你的生意。”。遇到這種事董天岳還有點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