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許知然被BP機嗶哩響不停的聲音吵得心煩,看著癱在沙發上的爸爸情愿他出門。
等到許建設回來的時候,許青山改成抱著電話侃大山。看著一臉傻樂的兒子,許建設直接把他轟出了門:“去看看月明回來了沒,你去她那住,省得在這吵我清凈。”
許建設回過頭對許知然樂呵說道:“來,我們看電視。”
“叔叔,哥哥賠了很多錢嗎?”
“嗯,幾百萬吧,他現在兜里估計都沒錢了。”
那還買包!許知然真心覺得爸爸心態好:“哥哥這么年輕就能賺到這么多錢,虧光了還整天樂呵,心態真好。”
許建設連忙側過頭囑咐她:“這話可別在他面前說,因為一點聰明他就狂得沒邊,你再一夸他,尾巴都能翹上天。”
這樣啊。許知然點頭:“嗯嗯,我不會說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應該多打壓他。”
一只手搭在她頭上,許建設欣慰得笑了笑:“孺子可教。”
享受著來自爺爺的摸頭殺,許知然開心地想唱歌,想到唱歌,她又問起了姑姑:“那月明姐姐也很聰明吧。”
許建設苦笑:“我倒是希望我閨女能聰明點。”他有點無奈,“她軸的很,性子又剛。”
爺爺的聲音很平和,但她看到爺爺眼里有濃到沖不開的擔憂和無力之時,她心酸得不行。好不容易帶大兩孩子,一個不工作玩股票玩成了赤貧,一個不聽話玩音樂玩成了少數人。
她好想告訴爺爺,以后你的兩孩子,一個開了公司賺了大錢,一個成為了樂壇大佬。話在心里滾了兩圈,出口的時候變成了:“現在哥哥姐姐都還很年輕,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大有作為的。”
“只要好好工作,好好成個家就行。”
夜風吹來,將這句平凡又簡單的話拉得綿長,許知然聽出了祈愿的味道。她側過頭,爺爺的頭頂是一盞蓮花吊燈,照得他顱頂一片赤金,連同臉上的皺紋熠熠生輝。
1951.9.6,今年已經49歲了,心中的酸澀堵得她說不出話來。
恰巧許青山打完電話從門外進來,他又往沙發上一癱,說道:“月明后天就回來,我可以不去她那麼,她的一些朋友打扮得扎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