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成已然失蹤兩年,這兩年她一直都在打探他的蹤跡,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姨母說他可能已經出了意外,蕓心卻固執的堅信他仍舊活著。
等的時日越來越久,那份希望越來越渺茫,今日驟然聽到關于他的消息,蕓心既驚且喜,
“你真的看到了他?他人在哪兒?為何一直不回家?”
搖了搖頭,梁頌攤手聳肩,“我看見他從對面的酒樓中出來上馬車,等我想追上去問清楚時,馬車已然駛離。我只瞥見一眼,不敢確定是不是他,畢竟兩年未見,可能容貌有變,但那人真的很像彥成!”
梁頌與彥成是發小,不太可能認錯,難道真的是他?他這么多年未回清遠鎮,一直住在京城嗎?
要在京城找人,猶如大海撈針,縱然艱難,她也不會輕易放棄,琢磨許久,蕓心終于想到一個法子。
梁頌曉得她性子倔強,不探個究竟不會罷休,便答應幫忙,帶著她所繪的畫像,去往那家酒樓,向掌柜的打探。
來此的非富即貴,掌柜的不愿給自己招惹是非,自然不會說實話,除非是官爺,其余來打探消息的一律說不認得。
即便對方給五兩銀子,他也不肯應承。這萬一是尋仇的,他若出賣客人,豈不是討打嘛!來此的貴客,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梁頌以為他嫌少,靈機一動,與之商議,
“實不相瞞,畫中人是我的摯友,奈何我們失散了,近來聽說他在京城出現,我便想找到他,與之敘舊,若然掌柜的瞧見他,大可派人去和宅報信兒,我另有重謝?!?br/>
掌柜的一聽這話,原本不耐煩的面上立馬露出笑意,“原是和大人要找人吶!哎呀呀!爺您怎的不早說呢!小的愿為和大人效勞,談銀子多傷感情吶!”
說著掌柜的已悄咪咪的將五兩銀子和那副畫皆收下,還義正言辭的向他保證,只要再遇見這位客人,定派人去知會。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昨日和珅特地差人給她送來一座鎏金自鳴鐘,鐘座底部嵌著玉石、瑪瑙和綠松石,鐘上立著一座體態豐腴的大象,線條流暢,寓意吉祥。
聽著時針走動的聲音,蕓心只覺這日子格外漫長,卻不知彥成何時會再去酒樓,掌柜的又是否會如約告知?
這一等便是四五日,期間她沒再去花園游玩,生怕又碰見那個小魔王,和珅打算安排梁頌入宮當侍衛,但這滿洲子弟做侍衛容易,漢人想做侍衛得通過武舉,中了進士才有可能入宮,好在和珅有門道,但不能直接將人送進去,得等待合適的機會。
現下梁頌正跟著護院學武藝,順便學些宮中規矩,為入宮做準備,蕓心閑來無事便去陪她姨母,消磨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