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的光年,總是不能停留在生命的某一個章節,成為永恒的驕傲。
于是,美麗的事便都一閃即逝,從手中溜走。
時光的延伸把本來十分美麗的故事慰燙得蒼白了,歲月的銹蝕把本來十分動人的經歷泡得平俗了。
當然有時不免會跌倒,但會微笑著再一次舉起手臂。
不曾有什么真正擊倒過他,他原不是贏弱的蝸牛,沉陷于狹小沉重的蝸居。
當然有時免不了觀眾不入戲,喜劇的前奏壓低調子,于是席間便應聲而起唏噓,并不是嘲笑善良的眼淚,也不是脆弱的同心。
劇終最終落幕的時刻必要耐心地等待。故事每天都在不停的連續,一行行流動的文字間隱匿著一個狡黠的讖言。
終于,再回首時,他已記不清了從前,模糊了背景,花顏不在,只殘留無盡的憂傷涌上心間。
那天的后來,他終于學會了如何揉制面團。
也終于知道了,什么是哭無淚。
“搞定。”
劉睿宣很仔細地把已切碎的蔥花掃到了一旁的小碗里,又拿過一根蔥,想了想,伸手拿過了四根過來。
“你要小心哦。”胡來一旁提醒著,“別太得意,你現在玩的可是菜刀呢。”
劉睿宣笑笑,很仔細地看著面前案板上的青蔥,“我當知道自己玩得是菜刀了,難不還是鉛筆刀嘛?”
“還行,腦子還是清楚的。”胡來坐在竹椅上,翹起了二朗腿來。
“看你什么樣子,”劉睿宣抬眼瞟了一眼胡來,“越來越像你爹了。”
“哎!”胡來一下子來了精神,“這話要是擱三年前,我可是不同意的。”